作为非洲第二大经济体的南非,如今生活颇为安定。但在遥远的历史时期上,随着哥伦布、达伽马、麦哲伦等航海家的航海行动地理大发现时期的到来,欧洲人不再满足于局处一隅,南非也难逃被殖民地历史。
而生活在这片热土上的霍屯督人在仅仅不足两个世纪内,便在欧洲人的扩张、疾病的传入中濒于灭绝。霍屯督人萨尔蒂耶·巴尔特曼 的短暂一生,便是这种血腥殖民下的见证。
霍屯督人,主要分布在、博茨瓦纳和南非,在欧洲殖民者到来之前,他们以游牧为生,随水草而居,社会构成体系为父系社会,族群内尚武好斗,对月亮极其崇拜,虽然处于落后的社会状态,但至少是独立、自由的。但欧洲殖民者的到来彻底打破了这种局面,霍屯督人除了绝大多数被残忍杀害之外,幸免于难的霍屯督人也都沦为了白人的 奴隶。
而霍屯督人这个称谓也源自殖民者的蔑称,他们甚至将他们比作类人猿。而我们故事的主角萨尔蒂耶,便是这样一个幸运的活了下来,却又不幸的被压迫的奴隶。
1789年出生在非洲好望角的她,随着本部族科伊桑部的沦陷,在20岁之前,她也成为了荷兰人彼得·塞扎尔的奴隶。
但她贫苦的生活背后,却没有一丝的气馁。她渴望自由,渴望摆脱奴隶身份,于是她学会了3种欧洲语言,学会了表演吉他。
但是这一切的优点,在那个血淋淋的“人吃人社会”却显得苍白无力。1810年,她的奴隶主赛扎尔的哥哥亨德里克以及英国医生威廉·邓洛普的到来,似乎给了身处黑暗之中的她一缕阳光。 他们允诺只要萨尔蒂耶跟随他们前往欧洲,便可以给她自由以及财富。这对于贫苦、毫无生气之中生活了21年的萨尔蒂耶而言,无异于一根“救命稻草”。试问谁又不想扼住命运的咽喉呢?
于是,她与二人踏上了前往欧洲的旅程。但令她意想不到是,这二人并非善类。他们之所以选中萨尔蒂耶,也只是因为萨尔蒂耶“身体特殊”——她有着肥大的臀部。这也是科伊桑部女性的共有特征,但显然萨尔蒂耶的更为明显。
这样明显的身体特征,也让亨德里克、邓洛普在到达塞扎尔的农场,见到萨尔蒂耶的第一眼便发现了商机。在当时的欧洲,欧洲人通过血腥的殖民掠夺获得了大量的金银财宝,而这些背后必然是他们对人性底线的彻底放弃。意大利红衣主教波利托·德·美第奇甚至还在梵蒂冈建立了一个“人类动物园”,将这些“各具特色”的土著人进行展览。
很不幸,萨尔蒂耶也成为了这样的牺牲品。在伦敦街头,亨德里克、邓洛普将她囚禁牢笼,强迫萨尔蒂耶几乎赤裸的行走表演。很快这样“别具特色”的表演秀,也让萨尔蒂耶成为“明星”,甚至获得了出入上流社会宴席的机会,当然还是在囚禁的牢笼里,而亨德里克、邓洛普则依靠她赚得盆满钵满。
对于这样的处境,历史上并未留下关于萨尔蒂耶感受的任何记录。但在这群丧失了底线的人一次次碰到自己的酮体之时,想来恶心、无助感定会充斥内心,尊严、自由只不过是他们差别对待下的由头罢了,而在此后这两个衣冠禽兽将萨尔蒂耶关在牢笼之中,在英国巡回展览四年。此后亨德里克又将她带到巴黎,等待萨尔蒂耶仍旧是无休止的折磨,最终,在无休止的展览与羞辱之中,1816年26岁的萨尔蒂耶死在了巴黎动物园的宿舍之中。但这远非她悲剧的终点,在她死后她的尸体被解剖并放置在巴黎人类博物馆继续展览。
而在此后的20世纪80年代初,南非人对于自己的同胞提出要求法国归还遗体的要求,但被人类博物馆拒绝,他们只是将萨尔蒂耶的遗体撤出展台,随后1992年,曼德拉又一次正式要求归还遗体,而2002年8月9日,萨尔蒂耶的遗体终于安葬在南非故土,但此时已经距离她去世近200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