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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年前打出“希洪之耻”的奥地利拒绝默契球 1比0拿下乌克兰

1比0,奥地利战胜乌克兰,没有如赛前预测的那样,打出一场难看的默契球平局。

小组赛C组第二轮结束后,荷兰队6分已经提前出线,乌克兰队和奥地利队都是3分,这两队净胜球也都为0,但乌克兰队因进球数比奥地利队多1个暂时排名第2,北马其顿队0分垫底,已经提前出局。毫无疑问本场比赛是C组关键战役,两队如果战平基本都可以携手晋级。

1比0,奥地利战胜乌克兰,没有如赛前预测的那样,打出一场难看的默契球平局。

小组赛C组第二轮结束后,荷兰队6分已经提前出线,乌克兰队和奥地利队都是3分,这两队净胜球也都为0,但乌克兰队因进球数比奥地利队多1个暂时排名第2,北马其顿队0分垫底,已经提前出局。毫无疑问本场比赛是C组关键战役,两队如果战平基本都可以携手晋级。

但是本场比赛两队并没有打出丑陋的默契球,第21分钟,奥地利就首开记录,阿拉巴助攻鲍姆加特纳破门,奥地利队1比0击败乌克兰队。双方你来我往互有攻防,逼抢盯防凶狠,至少是正常的比赛水准,也让怀疑他们打默契球的人闭嘴了。最终,表现更好的奥地利队锁定小组第二出线,而乌克兰队能否以成绩较好的小组第三出线则要等待所有小组赛结束。

奥地利足球曾因为默契球而饱受批评。1982年西班牙世界杯,奥地利队与联邦德国队比赛时打出了一场被称为希洪丑闻的史上最臭名昭著的默契球。

当时在小组赛最后一轮,率先开球的阿尔及利亚3比2战胜了智利,但净胜球是0个。联邦德国队只要1球或2球战胜奥地利队,就能和奥地利队携手出线。

于是这两支球队制造了一场阴谋。比赛开场双方还踢得有模有样,联邦德国队在第11分钟时由赫鲁贝施破门得分,德雷姆勒也让奥地利门将作出了一次精彩的扑救。

因为1比0的比分足以保证两支球队携手出线分钟完全变成了“垃圾时间”,双方都很默契地耍起了太极。控球一方总是尽量长时间地在本方半场内进行传递,对方球员上来阻截,就一脚回传守门员,因为当时还允许守门员手接回传球。即使是攻入对方半场,拿球队员也很难找到配合的队友,其他人都龟缩在本方半场。唯一一个还在不断努力的球员是奥地利的沙赫纳,但他一个人无法改变整个局面。在2007年接受《图片报》采访时,沙赫纳解开了谜团,“中场休息时,在德甲效力的奥地利球员和他们认识的联邦德国球员达成了互不进攻的约定。”而沙赫纳本人当时并不知情。

所有来看这场对决的球迷失望透顶,就连联邦德国的解说员都直呼耻辱!最后比赛以1比0画上句号。

全世界对这场比赛的看法都和荷兰《人民报》相同,“足球历史上的下流片段。”联邦德国电视一台的解说员施坦耶克干脆停止了工作,他拒绝评论那些无聊的传递。阿尔及利亚球迷则挥舞着钞票,以示抗议。

这场比赛震惊了国际足坛,尽管很多人都看出了这是一场默契球,但一直拿不出证据。阿尔及利亚向国际足联提出了调查这场比赛的申请,也被拒绝:“比赛完全在足球规则下进行,国际足联不能干涉每支球队的战术和踢法。”但是国际足联还是对比赛规则进行了修订,防止默契球的可能性,比如之后所有大赛的小组赛最后一轮都在同一时间开球。而那场比赛的10年后,国际足联决定不准守门员手接回传球。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最黑暗的默契球,可怜的阿尔及利亚队就这样被阻挡在淘汰赛的大门前。东道主西班牙的媒体甚至把这场比赛的报道刊登在“罪案”版,命名为“希洪不攻之战”。从此每当出现类似的默契球时,两支球队都会被拉出来讨伐。

而39年之后,当奥地利队再次面临默契球选择时,这支球队没有像他们的前辈一样踢出一场难看的默契球,而是用一场出色的欧洲杯竞技表现让阴谋论者闭嘴。

奥地利贵族小史

鲍比伯爵招待客人,大家聊起了童年。一位客人说:“我在慕尼黑出生,后来去维也纳上学。”鲍比伯爵惊呼:“您上学要走那么远的路!”

鲍比伯爵应征入伍。“您打算怎么度过军队生涯?”“当然是当将军了。”“您疯了吗?”“怎么?非得疯了才能当将军?”

1918年11月,鲍比伯爵喝着劣质的代用咖啡说:“我真不明白!我们的军队多么雄壮!骠骑兵、龙骑兵、高头大马!多么慷慨激昂的军乐!多么光辉灿烂!可以说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军队。怎么可以把这么好的军队送去打仗呢!”

鲍比伯爵(Graf Bobby)是大约1900年前后,也就是奥匈帝国末期出现的虚构的笑话人物,至今仍然是奥地利家喻户晓的幽默人物。鲍比伯爵没受过很好的教育,蠢笨、幼稚,常常神气活现地摆出贵族气派,但有时也不失可爱。有的笑话可能有市民阶层挖苦贵族的意味,但大多应当代表维也纳民间的幽默感,以及对战争和糟糕时局的苦涩与无奈。鲍比伯爵不是奥地利贵族的光辉代表,但说不定是奥地利最有名的一位伯爵。

首先,奥地利贵族生活在哈布斯堡家族统治的多民族、多文化大帝国,所以奥地利贵族往往更显得国际化和多元化,比如他们或许在维也纳有冬季宅邸,在波西米亚、摩拉维亚有城堡,在巴尔干有地产等。哈布斯堡家族曾经统治的地区非常广袤,奥地利贵族包括大量非德意志裔的群体,比如波西米亚、摩拉维亚、匈牙利、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波兰、意大利、尼德兰与法国贵族。这些非德意志贵族的头衔在奥地利都得到承认。我们很难用现代的民族观念来衡量奥地利贵族。比如奥地利历史上最伟大的军事家之一,欧根公子(Prinz Eugen),可以算作法国人或意大利人,但没人会否认他是奥地利的大贵族。

其次,绝大多数奥地利贵族信奉天主教[1],这是他们与德国贵族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差别。德国贵族有多种宗教信仰,后来由普鲁士主导的第二帝国更是把新教放在很高的位置上,对德国南部和西部的天主教世界长期持敌视和不信任态度。典型的奥地利贵族倾向于和非天主教徒保持距离,只和其他天主教徒结婚。所以北德的新教贵族和奥地利贵族之间很少联姻。奥地利贵族可以和南德的天主教贵族结婚,比方说巴伐利亚贵族,或者和意大利与法国的天主教徒结婚。也就是因为宗教原因,奥地利贵族和英国贵族的联系也极少。

第三,一般来讲,奥地利贵族比德国贵族(尤其是德国北部和东部贵族)更富裕。一个重要原因是,哈布斯堡家族长期垄断神圣罗马皇帝的位置,维也纳长期是帝国的中心,大量财富和资源集中到维也纳和奥地利。奥地利贵族的宫殿和城堡,尤其在文艺复兴时代和巴洛克时代,往往比德意志其他地区的贵族宅邸更为豪华和美丽。也正是因为奥地利贵族比普鲁士贵族富裕,从军的奥地利贵族也比普鲁士贵族少得多。家里有财产保障,奥地利贵族的幼子们不一定需要走严酷的从军之路,而且哈布斯堡帝国广袤,有充裕的行政和外交岗位可以给奥地利贵族提供职业路径。

第四,大多数情况下,奥地利贵族对哈布斯堡皇帝非常忠诚,贵族与皇帝的摩擦和冲突较少。在哈布斯堡统治的诸邦,除了哈布斯堡家族自己之外,在神圣罗马帝国时期也没有直属于帝国的主权诸侯,所以减少了冲突的可能性。[2]相比之下,德意志西南部一度有大量直属于帝国的主权男爵和骑士,他们在19世纪初丧失了主权,被巴登、符腾堡等大邦吞并,这些曾经(至少在理论上)与巴登和符腾堡君主平起平坐,甚至血统比他们更古老的男爵和骑士们往往很不服气。第二帝国时期的德国贵族对霍亨索伦皇帝的忠诚也是打折扣的。(参见“君主主义”一章)相比之下,对奥地利贵族来讲,社会金字塔的最顶端永远是皇帝。另外,至少在宗教改革造成的冲突结束之后,奥地利统治者哈布斯堡家族与贵族的关系比较融洽,对抗和冲突较少。当然匈牙利贵族是另一回事,他们时常密谋反对哈布斯堡家族,为马扎尔民族争取更多权益和自由。

神圣罗马帝国利奥波德一世(1640—1705)在位时期,哈布斯堡家族的统治还是君主与贵族等级的二头政治,贵族还拥有相当强大的政治权力和诸多特权。他的次子查理六世在位期间已经开始凝聚君主的权力,往现代绝对主义的方向发展。而查理六世的女儿玛丽亚·特蕾西亚及其儿子约瑟夫二世皇帝则通过一系列改革,建立了强大的中央集权现代国家。君主与贵族的二头政治让位于君主专制。贵族等级的权力和特权被大幅度削减。

从此,中央政府征税不再需要贵族等级会议批准;听命于君主的行政机关与职业官僚从中央渗透到地方,逐渐蚕食贵族领主的统治权;司法部门与行政部门分离,使得贵族等级失去了司法裁判权;刑法与民法的整理编纂使得国家的权力逐渐统一且集中于维也纳朝廷;税务和财政改革也削减了贵族的权利;约瑟夫二世拒绝召开波西米亚的地方议会,并解散了它的执行机构,于是贵族与君主平行统治的最后残余也消失了。

奥地利开明专制时代的重臣文策尔·安东·冯·考尼茨-李特贝格伯爵(Wenzel Anton von Kaunitz-Rietberg,1711—1794)曾对玛丽亚·特蕾西亚皇后说:“我不能同意重新抬举贵族。我自己是波西米亚贵族和地主。但我对陛下的责任比我自己阶层的利益更重要。我必须在上帝和陛下面前承认,我认为,假如恢复贵族的统治,那么国家的改良和希望就全完了,国家的最高权力将受到严重打击。”[3]专制君主及其代表的中央集权和现代化国家,逐渐取代了封建时代的政治制度。在这过程中,贵族损失了很多,但他们很快找寻到了自己的新位置。他们积极参与现代国家的建设,出任行政官员,为君主效力,从更强大也更富于的现代国家那里获得胜过封建时代的物质利益和资源。普鲁士等德意志邦国也发生了类似的进程。

1867年奥匈帝国的《12月宪法》规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1907年,开始实行议会下院的全体男性公民普选制。但一直到1918年,贵族仍然享有社会上的优越地位和许多特权。1861—1918年,奥地利议会上院(贵族院)除了皇室和教会领导人之外,有106个贵族家族享有世袭席位。这106个家族常被称为“高级贵族”(Hochadel),尽管这个词一般仅指在神圣罗马帝国框架内享有或曾享有主权的诸侯,而这106个家族里包括一些从来没有享有过主权的伯爵和男爵。匈牙利王国在布达佩斯有自己的贵族院,与这106个家族无关。贵族院成员参政的程度不同,有的人从来没有去参加过会议。1907年起,贵族院成员也可以参选下议院。皇帝有时会把平民或者从资产阶级跃升为贵族的人抬举到贵族院。

1918年时,除了皇室成员之外,奥地利贵族主要分成以下几个等级,从低到高分别为

少数侯爵也享有公爵头衔,如列支敦士登侯爵同时享有特罗保(Troppau)和耶根多夫(Jägerndorf)公爵头衔。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有的也享有一些公爵头衔。另外,哈布斯堡家族的男性成员出生便自动享有大公(Erzherzog)头衔,女性则是女大公(Erzherzogin)。

1806年神圣罗马帝国解体,在这之前就获得贵族身份的家族常常在自己的头衔前加一个“帝国”,如“帝国男爵”“帝国伯爵”等,以区分1806年之后获得贵族身份的暴发户。不过二者之间没有法律地位上的区别。

奥地利贵族当中有大量外国人,其头衔是外国君主封授的,但在奥地利也得到承认,比如来自法国的罗昂公爵(Duc de Rohan)。

至迟到1400年前后获得贵族身份的贵族,称为原始贵族(Uradel)。此后通过皇帝/国王等封授的诏书而获得贵族身份的,称为诏书贵族(Briefadel)。奥地利和匈牙利常用的一种说法 “老贵族”(Alter Adel)包括原始贵族和一些早期的诏书贵族。

如果是神圣罗马皇帝封授的诏书贵族,在整个帝国范围内享有相应的身份和地位;而哈布斯堡家族的皇帝还能够以波西米亚国王、匈牙利国王、奥地利大公等身份,封授仅在这些地区得到承认的贵族。

从1757到1918年,所有出身资产阶级的哈布斯堡军官,只要满足一定条件(不间断地服役满三十年[4]),就可以获得世袭贵族身份。哈布斯堡帝国著名的女君主玛丽亚·特蕾西亚皇后在七年战争期间颁布了这道法令,为的是吸引资产阶级的人才为皇室所用。[5]1798年,神圣罗马皇帝弗朗茨二世又增加了一个条件,即必须亲身参加过战斗。后来即便没有参加过战斗,只要有特殊贡献,也可以获得贵族身份。1896年起,即便没有参加过战斗,只要服役满四十年,资产阶级出身的军官也可以成为贵族。

和平时期,大家只能苦熬时间;而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很多军官凭借参战和特殊贡献等条件,获得了贵族身份。1916年到战争结束,卡尔皇帝共封授了超过700人。[6]这些凭借服兵役而获得身份的新贵族被称为“体制贵族”(Systemmäßiger Adel)。

被提升为无头衔贵族的话,申请者无需向国家缴费。但如果想要“贵人”头衔和包含地名的头衔,就需要缴费。体制贵族的头衔不与实际的领土挂钩[7],可以自己挑选,可以是立功的地点、可以是服兵役的地点,有的头衔甚至是完全虚构的,用来表达对皇朝的忠诚,比如“冯·皇冠之盾”(von Kronenschild)。另外,申请者可以自行设计纹章,但需得到政府批准。

除了从军为国效力之外,行政官员、企业主、银行家、金融家、艺术家、自由职业者也可能获得皇帝的封授,成为贵族。与欧洲其他国家,包括德意志其他邦国相比,奥地利封授贵族时是相当慷慨的。1701年至1918年一共提升了12408人的阶层地位,其中10567人被从平民提升为贵族,其他的是晋升贵族衔级。按照职业划分的线人是商人、工业家和银行家,520人是艺术家和科学家。[8]体制贵族中有一些犹太人。

新贵族的心态和精神面貌仍然保持资产阶级特色,而老贵族通过自己的财富、土地、互相通婚结盟和与宫廷的紧密联系,仍然占据主导地位。不过总的来讲,19世纪后半期的体制贵族代表着正在冉冉升起的、部分信奉自由主义的、忠于皇帝的资产阶级人士。

老贵族被称为“第一社会”,从资产阶级攀升起来的新贵族被称为“第二社会”,二者之间很少通婚。[9]“第一社会”和“第二社会”之间存在森严的壁垒和复杂的鄙视链。前者鄙视后者,这是毋庸置疑的。据曾在维也纳担任使馆武官的普鲁士将军克拉夫特·霍亨洛厄-英格尔芬根公子(Kraft zu Hohenlohe-Ingelfingen,1827—1892)描述,有的属于“第二社会”的大财主因为特别有权有势,大家不得不把他们算作“第一社会”。于是“第一社会”分成两个群体:A,原先的“第一社会”;和B,从“第二社会”上升来的暴发户,后者往往比前者富裕得多。A和B这两个群体的男性可以交往,因为他们往往是政府和军队的同僚。但这两个群体的女性几乎从来不交往。如果A群体的男性娶了B群体的女性,就会被A群体排斥。在宫廷的大舞会上,两个群体都受邀请;但所谓的“小舞会”从来不邀请B群体。霍亨洛厄-英格尔芬根公子说,“第一社会”也分成高低两个群体,这是维也纳独有的现象。[10]

1918年10月,第一次世界大战大幕即将落下,奥匈帝国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10月16日,卡尔皇帝颁布宣言,提议将奥匈帝国改组为多民族的联邦制国家。这种妥协来得太晚了,因为10月28日捷克斯洛伐克成功独立建国,南斯拉夫人也于29日建立了一个国家(后与塞尔维亚王国合并,组成后来的南斯拉夫王国)。在帝国崩溃的边缘,原奥匈帝国德语区的议员紧急联合起来,代表帝国境内德意志人的利益。11月11日,卡尔皇帝放弃权力,不过没有正式宣布退位。12日,议会宣布建立“德意志奥地利共和国”,即后来的奥地利第一共和国。

德意志奥地利共和国与奥匈帝国相比,领土大幅缩水,经济实力也减弱许多。很多人觉得这样一个小国在经济和政治上都难以维系,所以希望与德国合并,但受到西方列强的阻挠,因为西方不愿意看到战败的德国疆域还能扩张。所以,现代奥地利共和国不是历史上自然生长出来的,而是被政治形势逼迫而产生的。在此之前,奥匈帝国境内的德意志人群并没有“奥地利人”这样一个身份认同。

1919年4月3日,奥地利议会颁布《废除贵族法》(Adelsaufhebungsgesetz),废除了贵族制度。[11]并且,奥地利废除贵族比德国的魏玛共和国更严厉。魏玛共和国还允许贵族保留头衔和“冯”,作为其姓氏的一部分,而奥地利则干脆彻底禁止一切贵族头衔和“冯”等称号,违者将被处以2万克朗罚款或至多6个月的徒刑。1948年宪法把这个处罚改为4000奥地利先令,后来一直没有考虑通货膨胀等因素,始终是这个数额,今天相当于约290欧元。

于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族长在奥地利就只能叫奥托·哈布斯堡,而不是奥托·冯·哈布斯堡。有一个著名的故事是,1919年阿达尔贝特·冯·施特恩贝格伯爵(Adalbert Graf v.Sternberg)在维也纳说:“你们看看我的名片!现在我叫阿达尔贝特·施特恩贝格。卡尔大帝给了我贵族身份,而卡尔·伦纳剥夺了我的贵族身份!”(卡尔大帝即查理曼,卡尔·伦纳是奥地利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理。)[12]不过,艺术家、演员的名字或艺名不受该法律的影响,所以赫伯特·冯·卡拉扬仍然可以用“冯”字。很多贵族为自己准备两套名片和信纸,一套遵照法律,没有贵族头衔和纹章,用于和公共机关打交道;另一套有头衔和纹章,用于和商界与其他贵族打交道。[13]

2018年,奥地利贵族彼得·施托尔贝格-施托尔贝格伯爵(Graf Peter zu Stolberg-Stolberg,弗朗茨·约瑟夫皇帝的外孙女黑德维希的孙子)给我做了解释。他指出,在德国,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了,德皇正式宣布退位,从帝国到共和国的过渡是合法的。而在奥地利,末代皇帝卡尔和皇后济塔并没有退位,也从来没有举行过废除帝制的全民公投。所以奥地利第一共和国本质上没有合法性。正是因为心知肚明自己缺乏合法性,第一共和国的领导者非常害怕旧的精英集团,即贵族,会卷土重来;害怕贵族会起来质疑和反对自己,于是共和国决心要打压贵族阶层。所以奥地利共和国对贵族非常严苛,不准他们用“冯”和各种头衔。哈布斯堡家族甚至长期被禁止返回奥地利,还被剥夺成为奥地利总统的权利。后来哈布斯堡家族的大部分成员都放弃了成为皇帝的权利。但卡尔皇帝的两个儿子罗伯特和菲利克斯没有放弃这个权利。

施托尔贝格伯爵的说法听起来有道理,但我没有找到旁证,姑且在此转述,期待读者批评和指教。不过第一共和国政府的确对贵族抱有敌视和不信任的态度,用各种手段阻止贵族在共和国政府获得重要职位。

虽然有明文禁止,但在奥地利日常生活中,用贵族头衔和“冯”称呼,还是很常见的事情,往往不会受到“较真”的处罚。

对施特恩贝格伯爵这样的大贵族来说,失去头衔并不重要,他的宫殿、城堡、土地、金钱、人脉、教育和社会地位都还在。有一个著名的段子是,弗兰奇斯卡·冯·施塔尔亨贝格侯爵夫人(Franziska Fürstin von Starhemberg)说:“废除贵族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不管有没有头衔,我们都是施塔尔亨贝格家族。”

那么废除贵族头衔对什么人影响最大?是那些在帝国时期辛劳一生为国效力从而获得贵族身份的“第二社会”。他们的薪水不多,生活清贫,但为皇帝服务几十年之后,可以获得低级贵族身份。这对他们是一种褒奖和鼓励,也把很多人与皇朝联系起来,让他们对皇帝忠诚。这种意义上,贵族身份是一种社会黏合剂。1918年废除贵族,对这些人群的打击最大。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一下子失去了工作、社会地位和最后一点点荣誉。

纳粹德国吞并奥地利之后,也没有恢复奥地利贵族的头衔。战后的奥地利第二共和国则对贵族“维持原判”。

奥地利贵族认为《废除贵族法》是对他们的歧视和侵犯人权,怒斥其为“反贵族法”和“暴民法”;并坚持表示,贵族之所以是贵族,与头衔无关,而主要与精神面貌有关,所以共和国希望通过废除头衔来消灭贵族,是一种妄想。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不久建立的“奥地利天主教贵族协会”(Vereinigung katholischer Edelleute in Österreich)在共和国时期才真正活跃起来,向政府递交各种请愿和申诉,建立和维持图书馆,建立帮助贫穷贵族的基金会,管理贵族名册等等。该协会一度拥有3000成员,相当于几乎全部高级贵族,还有部分低级贵族。协会的首任主席是海因里希·冯·克拉姆-马提尼克伯爵(Heinrich von Clam-Martinic,1863—1932,曾任奥匈帝国的奥地利部分的总理)。[14]

1918年12月10日,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废除贵族制度,禁止贵族头衔,并实施土地改革,剥夺贵族的部分土地。一些贵族逃往奥地利、德国、匈牙利等国,也有一些贵族留在捷克,接受了捷克国籍。纳粹时期,这部分捷克籍德意志裔贵族的财产被纳粹没收。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这群曾受纳粹迫害的贵族收回了财产。但1948年,政权再次剥夺了贵族的财产和土地。1992年,曾经的捷克贵族,比如施瓦岑贝格家族,从新的捷克共和国政府手中收回了自己久违的财产。

在萨拉热窝被刺杀的弗朗茨·斐迪南大公的后代,即霍恩贝格家族,未能收回在捷克境内的土地和宫殿。列支敦士登统治家族在捷克的土地也未能收回。

匈牙利在1946年之前都是君主国,卡尔皇帝曾试图在匈牙利复辟,成为匈牙利国王,但都失败了。在西方列强要求下,匈牙利政府禁止卡尔及其后代成为匈牙利国王,于是匈牙利成了一个没有国王的王国。1947年,匈牙利废除了贵族制度。

两个因素让奥地利贵族较少接受纳粹的“统战”:君主主义,即对哈布斯堡家族的忠诚;天主教信仰。

德国历史学家斯蒂芬·马林诺夫斯基(StephanMalinowski)写了一本书《从国王到元首》(Vom König zum Führer),讲德国贵族与纳粹的关系。据他的研究,天主教信仰是一种疫苗,让德国南部和西部的天主教贵族天然地对极端思想和纳粹思想有一种抵抗力,所以天主教贵族较少支持纳粹。

与德国的情况类似,奥地利的天主教贵族较少支持纳粹。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菲斯滕贝格侯爵马克西米利安·埃贡二世(Max Egon II. zuFürstenberg,1863—1941),不过他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德国,而且曾是威廉二世的密友,对德国更为亲近。也有一些奥地利贵族甚至在德国吞并奥地利之前就试图加入纳粹党。[15]典型的奥地利贵族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天主教要求信徒对罗马教会、梵蒂冈和教皇绝对忠诚,而纳粹敌视天主教会,所以他们较难接受纳粹。真正的天主教徒如果接受阿道夫·希特勒及其很多非基督教的理念,需要克服极大的心理障碍。大多数奥地利贵族与纳粹保持着不同程度的距离。不能说这些人都是反纳粹的英雄,但他们也绝不是纳粹分子。

当然,也就是因为天主教信仰,奥地利贵族也较难接受左翼思想,他们大多属于保守派。有一个著名的特例是阿洛伊斯·列支敦士登公子(Aloys Prinz von und zu Liechtenstein,1846—1920),他比较接近左翼政党,被称为“红色公子”。不过他天生是个浪漫主义者。

在1938—1945年间,大部分奥地利贵族都进行“内在移民”(Innere Emigration),退缩到自己的城堡和小圈子,希望糟糕的时代能够早点过去。他们没有积极支持纳粹,也没有积极站出来反抗。

自奥匈帝国灭亡、1918年奥地利第一共和国建立以来,奥地利贵族就在社会上渐渐边缘化,广泛的民众对他们不再感兴趣。所以贵族的“内在移民”和对政治避而不谈,开始得很早,比纳粹兴起早得多。从1918年到1938年德国吞并奥地利,奥地利贵族有差不多二十年时间来练习和实践“低调”和“内在移民”。即便在第一共和国时期,他们也必须小心谨慎,避免吸引过多的注意力,避免抛头露面。所以他们对纳粹的回避也可以说是自然而然的。

纳粹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奥地利贵族。首先,奥地利贵族不是民族主义者,而是国际主义者,他们的亲人和朋友遍布欧洲。奥地利贵族可能说德语,或主要说德语,但他们可能在波西米亚或意大利有城堡和地产。用国籍、母语、血统这些东西来衡量人,不是奥地利贵族的习惯。从这个角度看,奥地利贵族是开放和开明的。纳粹的雅利安种族主义与德意志血统优越论,对奥地利贵族没有什么吸引力。

哈布斯堡家族的族长奥托·冯·哈布斯堡大公与霍亨索伦家族的威廉二世和几位亲纳粹皇子不同,坚决反对纳粹。他坚决抵抗纳粹国防军吞并奥地利,而德军的此次行动代号为“奥托行动”,可能就是以他为敌。奥托·冯·哈布斯堡曾建议许士尼格总理把总理职位交给他,由他来组织军事力量反抗纳粹,并提出要发动工人阶级。而许士尼格没有抵抗纳粹的意志,向希特勒屈服。

果然,纳粹占领奥地利之后,奥托大公就被以叛国罪通缉,哈布斯堡家族的财产被没收。弗朗茨·斐迪南大公的儿子们被纳粹逮捕,他的孙子们被从学校里赶走。哈布斯堡家族多位成员被投入集中营。奥托大公及家人逃往比利时。1940年5月,德军进攻比利时,哈布斯堡家族居住的宫殿遭到轰炸。副元首鲁道夫·赫斯命令,逮捕奥托大公及其兄弟之后,立即将其枪决。

奥托大公及其母亲和兄弟姐妹历经艰辛流亡到美国。奥托大公还曾返回法国,帮助反纳粹的奥地利人逃亡,据说挽救了15000人的生命。[16]1941年8月,希特勒命令剥夺济塔皇后及其子女的德国国籍。[17]在英国和美国,奥托大公与丘吉尔和罗斯福交往甚密,推动国际承认奥地利为“被占领国家”;推动英美缩小战后苏联在奥地利的占领区,并由英法美苏四国占领维也纳[18];他还试图组建一个奥地利营,在美军框架内作战,不过没有成功。[19]对于奥地利在战后的地位(避免被苏联控制、走上亲西方道路),奥托大公有不小贡献。他还和丘吉尔讨论过建立一个新的多民族联邦制多瑙河君主国的可能性。

二战结束之后,苏联在奥地利的占领区实施土地改革,剥夺了贵族的土地。但后来奥地利第二共和国建立,苏联撤军,这些土地于1955年物归原主。哈布斯堡家族的私产和土地于1919年被奥地利共和国政府没收,1935年被许士尼格总理部分归还,1938年又被纳粹没收,1945年之后属于奥地利共和国。奥地利农业土地的5%和森林的10%在今天属于贵族。[20]2009年的一项研究表明,奥地利贵族进入经济精英阶层的可能性是其他人的六倍。[21]毕竟施瓦岑贝格、金斯基、列支敦士登、霍恩贝格甚至哈布斯堡这样的赫赫威名,会给贵族自动加分,而且这些豪门多年来积累的资本与人脉在当代社会的商界、金融界等流域仍然具有强大的影响力。列支敦士登侯爵家族今天是银行业大亨。汉斯·冯·劳达骑士(Hans Ritter von Lauda,1896—1974)是奥地利工业协会主席。

所以奥地利贵族大多仍然能过着地主和富人生活,尽管没有任何政治和法律上的特殊地位。奥匈帝国时期首相马克斯·冯·贝克男爵的后人马克斯·冯·阿尔迈尔-贝克男爵(Max Freiherr von Allmayer-Beck)在1979年说:“作为一个群体的奥地利贵族已经完全没有意义,没有任何政治影响力。”[22]

不过,在战后初期从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等已经变成势力范围的地国家逃亡到奥地利的贵族往往除了背包和身上的衣服之外一无所有。逃往西德的前德国东部贵族会得到政府的一定补偿,以弥补他们损失的土地和财产,但逃往奥地利的贵族得不到类似的补偿。如果得不到亲戚的搭救,他们大多为了谋生而选择市民阶级的工作,比如酒店经理、电工、汽车修理工、银行职员等等。所以奥地利贵族不再是一个独立的鲜明的阶层,而是在很大程度时与资产阶级融合了。[23]两个阶层之间的关系也比过去放松了很多。

1954年,奥地利贵族组建了“圣约翰俱乐部”(St.Johanns Club),算是“奥地利天主教贵族协会”的非正式后继者。俱乐部组织的舞会就像帝国时期霍夫堡皇宫的舞会一样,豪门贵族汇聚一堂。不过该俱乐部的750名成员有三分之一不是贵族。[24]

2005年,有人在奥地利组建了“奥地利贵族协会”(Vereinigungder Edelleute in Österreich)在,以“奥地利天主教贵族协会”的后继者自居。奥地利政府曾打算禁止该组织,后来又允许它存在。

1918年,奥匈帝国的末代皇帝卡尔理论上只是放弃了政权,并没有放弃皇位本身,所以在奥地利第一共和国(1918—1939)时期奥地利有不少君主主义者呼吁恢复帝制,邀请卡尔复辟。卡尔于1922年去世后,奥地利君主主义者就拥戴他的长子奥托·冯·哈布斯堡(Otto vonHabsburg,1912—2011)。大学生社团当中涌现了不少君主主义组织。但君主主义在奥地利共和国很少得到支持。

1934年4月,奥地利君主主义者纪念卡尔皇帝逝世的活动遭到纳粹冲锋队的冲击,发生很多斗殴事件。奥地利的法西斯主义独裁者陶尔斐斯和许士尼格曾试图借用哈布斯堡帝国的传统来阻止纳粹对奥地利的图谋,于是给奥地利增添了很多哈布斯堡色彩,比如重新使用双头鹰为国家徽记以及恢复旧式的军服风格。许士尼格总理允许哈布斯堡家族入境,还归还了他们部分财产。1937年初,许士尼格与哈布斯堡家族商谈了复辟君主制的可能性。著名的政治家,一度担任奥地利内政部长和副总理的恩斯特·冯·施塔尔亨贝格侯爵(Ernst Rüdiger Starhemberg,1899—1956)既反对社会,也反对纳粹党,曾率领他的右翼民兵武装血腥这两党。他也表示,奥地利需要君主制。[25]

1938年5月,纳粹政府的维也纳总督办公室的文件显示,奥地利当时有三十几个君主主义组织。1937年7月1日,希特勒派往奥地利的特使弗朗茨·冯·巴本表示:“复辟哈布斯堡家族的想法,应当结束了。”[26]

奥托·冯·哈布斯堡拒绝向第三帝国效忠,所以奥地利君主主义组织也遭到纳粹的。这些人在抵抗运动中也发挥了一些作用。约有4500名奥地利君主主义者被投入集中营,其中1000人被处决或死于集中营。著名的君主主义抵抗战士,军官卡尔·布里安(Karl Burian)受奥托·冯·哈布斯堡的委托在奥地利组织君主主义抵抗运动,计划用炸弹袭击盖世太保在维也纳的办公室,后来被叛徒出卖而牺牲。后来的奥地利陆军为了纪念他,用他和另一名抵抗战士的名字命名陆军在维也纳的办公大楼。

在1945年建立的奥地利第二共和国,和德国的情况类似,君主主义日渐衰微。有一个君主主义组织叫做“奥地利欧洲行动”(Aktion Österreich Europa)。1973年,奥托·冯·哈布斯堡成为国际泛欧联盟(Paneuropa-Union)主席之后,“奥地利欧洲行动”就变成泛欧联盟的奥地利分支。国际泛欧联盟于1923年成立,是世界上最早的主张欧洲统一的组织,纳粹时期被禁止,战后重建。它在政治上属于基督教,坚决。奥托·冯·哈布斯堡本人于1961年放弃对皇位的主张权,宣布自己是共和国的忠实公民。[27]

2004年,奥地利又有人组建了“黑黄联盟”(Schwarz-Gelbe Allianz),呼吁在中欧建立新的君主制国家,并将哈布斯堡帝国曾经的领地(奥地利、匈牙利、克罗地亚、捷克、斯洛文尼亚和斯洛伐克等)重新纳入一位皇帝的统治之下。[28]“黑黄联盟”与捷克共和国的君主主义组织“捷克王冠”(Koruna česká)有合作关系。不过“捷克王冠”已经进入捷克议会,而“黑黄联盟”在议会选举中目前还没有取得成功。

[9] 18和19世纪的汉诺威选侯国和后来的汉诺威王国将自己的“第二社会”称为“漂亮家族”(Hübsche Familien)。

[11]同一天,奥地利政府还颁布《哈布斯堡法》,正式废黜哈布斯堡家族,将其驱逐出境,并没收其财产。1935年,奥地利政府废止《哈布斯堡法》,归还哈布斯堡家族部分财产。但纳粹上台后重新颁布《哈布斯堡法》。二战后的奥地利第二共和国继续执行《哈布斯堡法》,禁止该家族成员入境(除非放弃对皇位的主张权),禁止其参选奥地利总统。《哈布斯堡法》被认为侵犯人权,所以奥地利为了加入欧盟不得不取消了它的很多条款,比如禁止入境和禁止参选总统。《哈布斯堡法》的其余条款至今仍然有效。20世纪60年代以后,哈布斯堡家族的大部分成员正式签字,放弃皇位主张权,于是被允许入境。

[25]施塔尔亨贝格侯爵是奥地利现代史上的传奇人物,矛盾重重,早年曾是希特勒的支持者,参加过啤酒馆政变,后来坚决反对纳粹。二战期间他加入了英国空军和自由法国空军,但英法与苏联结盟之后,这个极端敌视的老贵族就离开欧洲,去了阿根廷。战后回到奥地利,有一次他散步时,有一个人偷他的照片,他与其发生争执,用手杖殴打人,结果因为过于激动而心脏病发作死去。

奥地利为子女教育生活移民的理想之地

前一段时间,辽宁电视台主持人吴博在直播间大谈奥地利生活,一时引来许多关注。

直播中,吴博感慨奥地利教育费用便宜,孩子在维也纳学习钢琴课,一对一上门服务25欧/小时,乒乓球俱乐部一学期90欧,家里第二个孩子半价45欧,一个星期可以上四节课。她还坦言,回国一个月,人就变焦虑了。

在1774年,奥地利属于奥匈帝国的一部分,女公爵玛莉亚·德蕾莎,开先河为当时的奥地利奠定了教育制度的基础。奥地利的教育体制由联邦政府控制。其教育体制大体上可以分为四个部分:

奥地利从小学到高中的教育都是完全免费的(公立学校)。大学本科阶段只需要缴纳少量注册费,不收学费。只有从硕士阶段开始需要每年两次收取学费。学生在10岁左右和14岁左右会经历两次分流。

通常奥地利年满3岁的儿童可进入公立幼儿园(免费),但是并不是强制性的。另外还有私立和企业幼儿园可接收1岁半至3岁的之间的儿童。在幼儿园每一年,小孩都会接受幼儿园老师对其语言,社交,逻辑,运动等方面能力进行评估,对其未来各项能力引导给予建设性的意见。

奥地利绝大多数公立学校只提供早上半天的课程。下午可以由家长自行安排,或是给孩子报名音乐、舞蹈、马术、击剑、打乒乓等课程培养业余爱好。比起单纯的学知识,奥地利更注重个人能力的培养。

不过大部分双职工家庭都会把孩子送到下午的托管中心(Hort),由他们来安排学生中午和下午活动。当然,另有部分公立学校和几乎全部的私立学校都是全天制的。

奥地利从小学到高中的教育,都没有借读费一说。只要拥有奥地利合法居留,在奥地利拥有固定住址的人就可以进入奥地利的学校中接受免费的教育(公立学校)。通常情况下是就近入学,如果想要跨区就读,就需要通过这所学校的入学考试或是报名私立学校。

截至14岁,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后,之后奥地利的中学生们对于未来的教育有8个选项。除了普通高等中学(AHS)是需要通过入学考试外,其他教育选项基本申请就可以拿到位置。

对不少奥地利人来说,大学不是必进的。经过职业培训出来,有一技之长的人甚至比大学毕业生更容易找到工作。但是能考上大学在许多奥地利人心目中也同样是很自豪的一件事。拥有头衔越多的人越受到尊重。

不少移民的孩子在德语上始终上不去或是其他课程跟不上,老师们就会建议他们在社区青少年中心或是Volkshochschule(类似夜校)里接受课外补习。而想要考大学的中学生们,也会报名考前补习班进行各个科目的专项补习。

奥地利上大学就必须考过Matura(高考),这是大学接受入学的必要前提条件。奥地利的高中生们也会为了通过高考拼尽全力。Matura的考试成绩在欧盟境内都是承认的,可以申请欧洲境内的任意一所大学。

奥地利公立学校一般采取就近入学的制度。如果是比较好的学校,则需要参加入学考试和排队等位。私立学校则不需要按照就近入学的原则,只要报名,大部分都会给位置,但是会收取一定学费,一些特别出名的私立精英名校也需要排队。

奥地利政府每年会针对第三国居民开放少量移民名额,旨在吸引一些有一定经济基础、条件良好的优质移民。这是海外公民移民奥地利最靠谱、最具保障的方式。

申请奥地利配额移民,可以获得奥地利居留卡,换卡年限是1年、1年、3年,也就是我们所说的1+1+3,五年后满足条件可申请换长期卡,也就是永居卡(绿卡)。拿到奥地利居留卡,就可以享受当地福利,孩子免费上学等,但是需要在奥地利生活居住。

办理奥地利移民,最重要的是占到有限的名额,每年只有一次机会,否则还要再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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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最年轻的国家首脑

近年来,欧洲政坛接连产生年轻的国家首脑。2017年5月,39岁的埃马纽埃尔·马克龙当选法国总统,而在他之前六个月上台的爱沙尼亚总理于里·拉塔斯,在他之后一个月当选的爱尔兰总理利奥·瓦拉德卡,均只有38岁。如今,奥地利又“诞生”了比他们更年轻的国家首脑,他就是新任总理、年仅31岁的塞巴斯蒂安·库尔茨。

库尔茨1986年8月27日出生于奥地利首都维也纳一个普通的知识分子家庭,小时候上的是公立学校,生活在有大量移民的地区。比起那些拥有世家背景的政界人物,库尔茨的出身可以说是十分草根。

17岁那年,库尔茨加入奥地利人民党。入党后,库尔茨积极参加活动,每天和大自己几十岁的前辈们谈论政治。2006年,他进入维也纳大学,攻读法律专业。在大学,库尔茨仍然是人民党青年支部的积极分子,由于表现突出,他于2009年当选人民党青年支部主席。第二年,他成为维也纳市议员,这也是他进入政界高层的敲门砖。不久,凭借年轻、有活力、有实干精神等“标签”,库尔茨出任内政部国务秘书。恰逢奥地利政府决定建立一个移民融合事务部,于是,库尔茨被推荐执掌这个新机构。为了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库尔茨决定休学从政。

主持移民融合事务的出色表现为库尔茨的仕途开了“绿灯”。2013年12月16日,27岁的库尔茨开始担任奥地利外交部部长。2015年,欧洲难民危机爆发,位处西欧大门口的奥地利成为他们的落脚点之一。面对蜂拥而至的难民,库尔茨公开表态,反对欧盟龙头、德国总理默克尔的门户开放政策,他在奥地利设定了难民人数上限,关闭巴尔干难民路线,支持取消在奥的学校,削减新移民的福利,出台更严苛的移民政策,等等。这些措施赢得不少奥地利民众的支持。

2017年开年以来,由社会和人民党组成的奥地利执政联盟内部摩擦不断,5月,主张继续联合执政的奥地利副总理兼经济部部长、时任人民党主席赖因霍尔德·米特勒纳因无力调解危机,被迫辞去党内和政府中的一切职务,拥有超高人气的库尔茨以98.7%的支持率当选人民党主席。

上任伊始,库尔茨明确拒绝了奥地利时任总理、社民党主席克里斯蒂安·克恩与人民党继续联合执政的建议。他表示希望数十年来由人民党与社会联合执政所主导的奥地利政坛格局出现变化,主张提前举行国民议会选举,认为这是带来改变的“唯一正确道路”。

奥地利舆论普遍认为,在2017年的大选中,移民和安全问题已成为主要议题,关注度超过了经济、就业、教育和家庭社会政策等议题。议会选举中,库尔茨主打“移民和难民牌”,赢得了持反移民和难民立场的选民青睐。最终,库尔茨领导的人民党赢得31.6%选票,成为国民议会第一大党。至此,库尔茨锁定胜局,将出任下一届奥地利总理。

库尔茨在大选投票前一天表示,若赢得选举将做三件事:减税、结束社会制度遭滥用及停止非法移民,后两者凸显他对移民问题采取的强硬立场。当然,库尔茨胜选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富有朝气,这极大地改变了选民对政客“死气沉沉、爱说谎”的印象,选民希望库尔茨给奥地利带来新的思想与气息。

奥地利属于哪个国家 奥地利属于哪个国家有多少人口

奥地利属于奥地利共和国,简称奥地利,是一个位于欧洲中部的议会制共和制国家,下属九个联邦州,作为一个内陆国,与多国接壤,东邻是匈牙利和斯洛伐克,南邻意大利和斯洛文尼亚,西邻列支敦士登和瑞士,北邻德国和捷克,国土面积83855km²。首都维也纳,人口超过170万,是奥地利最大的城市。

公元996年,史书中第一次提及“奥地利”。12世纪中叶在巴本堡家族统治时期形成公国,成为独立国家。1278年开始了哈布斯堡王朝长达640年的统治。18世纪初,哈布斯堡王朝领土空前扩大。1815年维也纳会议后成立了以奥为首的德意志邦联,1866年,奥在普奥战争中战败,邦联解散。1867年与匈牙利签约,成立奥匈帝国。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帝国解体,成立共和国。1938年被纳粹德国吞并,1945年被同盟国军队占领,1955年重新获得独立,同年10月26日宣布成为永久中立国。

奥地利是一个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也是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创始国之一,1995年加入欧洲联盟,同年签订申根协定,1999年开始使用欧元。2016年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达到45870美元。其人类发展指数在2016年排世界第19位,其工业特点是国有化程度高,国有企业控制了95%的基础工业和85%以上的动力工业,产值及职工人数均占其总数的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