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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杀]快十年了!最后一次联赛夺冠的首发11人都在干嘛

2012/13赛季是曼联最后一个英超冠军赛季,同时也标志着弗格森爵士执教生涯的结束。那支夺冠队伍中,当时的球员们或者已成为教练、足球解说员,还有几人没有挂靴,依然在足球世界里逐梦。

门将:大卫·德赫亚,西班牙人在曼联赢得联赛冠军并成为俱乐部头号门将后,迎来了自己的突破赛季。他现在已经进入了曼联历史出场榜的前十名,并且是所有球员中第三少失球记录的保持者。在他为红魔出场的515场比赛中,保持了178场比赛的零封,这项记录要优于他的名宿前辈舒梅切尔和范德萨。

后卫:内马尼亚·维迪奇,在夺冠后的一个赛季离开球队加盟国际米兰。在那两年里,他为国际米兰一队出场23次,并于2016年从职业足球退役。他现在报名参加了一个欧足联的课程,该课程旨在培训那些在体育管理方面发挥作用的人。

后卫:里奥·费迪南德,维迪奇的中卫搭档,与维迪奇一起离开了曼联,加盟了女王公园巡游者,总共出场13次。效力一年后,随即宣布退役,并很快成为BT Sport的评论嘉宾。

左后卫:帕特里斯·埃弗拉,在2012/13赛季几乎每一场联赛中都在曼联左后卫位置首发,并在那个赛季被证明是一名极其重要的球员。他在俱乐部又呆了一个赛季,然后转投尤文图斯、马赛。在35岁时随西汉姆重返英超,但只出场5次。他现在是一位足球评论员,曾在天空体育和BT体育等节目中任职。

右后卫:后防线的另一边是深受球迷喜爱的拉斐尔·佩雷拉·达·席尔瓦,这位年轻的右后卫受到了所有曼联球迷的尊敬,但他仍然是一名从未真正发挥过潜力的球员。他在夺冠两年后离开球队加盟里昂,在那里他为法国球队出场139次。他现在仍然效力于巴甲的博塔弗戈。

中场:迈克尔·卡里克,是弗格森队中最稳定的球员。他在曼联效力了十二个赛季,随后选择了退役并加入了曼联教练组。随着索尔斯克亚被俱乐部解雇,他被任命为临时主帅,并在其带队的3场比赛中取得两胜一平的不俗战绩。并在去年10月正式成为英冠球队米德尔斯堡的主教练。

中场:卡里克经常和汤姆·克莱维利一起担任中场,当时的克莱维利是一位年轻的天才,他的前球能力让他引以为傲。夺冠后他在俱乐部又呆了两个赛季,随后辗转去到了阿斯顿维拉、埃弗顿和沃特福德等几家英超球队。他现在依然为沃特福德踢球,已代表球队出场140多场比赛。

右边锋:那个赛季俱乐部的另一位英雄是安东尼奥·瓦伦西亚,他当时身披7号球衣。随后在曼联待了六个赛季,那期间,他在穆里尼奥麾下以队长身份带领曼联捧起了欧联杯冠军奖杯。之后为了满足主教练的战术需要,位置后移成功转型为右后卫。之后回归南美联赛并于2021年退役。

左边锋:阿什利·杨,他占据了左翼。和瓦伦西亚一样,他后来成为了曼联的一名边后卫,并在俱乐部度过了漫长的职业生涯。杨一度甚至成为了俱乐部队长,于2020年冬窗离开了效力近十年的曼联前往国际米兰,在那里他一直出任边翼卫。在意甲短短效力了1年半后就回到了英超,加盟阿斯顿维拉,在取代马蒂·卡什的位置后,他现在仍是球队的首发边后卫。

前锋:在突前前锋的身后是韦恩·鲁尼,他是曼联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球员之一。他成为了俱乐部有史以来的最佳射手,他一直留在曼联,直到2017年夏天才回到埃弗顿。在美国华盛顿特区联队短暂效力后,他去到了英甲的德比郡效力,并在那里退役并成为了球队的主教练。去年夏天他又一次回到了DC联队,这一次他拿起了那里的帅印。希望鲁小胖未来的执教之路一切顺利。

中锋:毫无疑问,球队的锋线杀手是罗宾·范佩西。荷兰人的26粒进球是曼联夺冠的主要原因,也是成功的关键。在两个赛季后,才华横溢的范大将军选择了离开老特拉福德,离开英超,去往土耳其为土超豪门费内巴切效力,并于2018年回到了自己的母队费耶诺德,并于次年退役。他现在的主要职责是担任费耶诺德U16主教练,偶尔也会担任英超和欧冠联赛的解说嘉宾。

真的没想到,我魔变成我抬,居然十年没有夺得联赛冠军了。但经过这十年,明白了以前不明白的事,为什么弱队依然有那么多球迷。十年,眨眼瞬间,十年前的人,现在已是熟悉的陌生人。我抬何时才能再次捧得英超冠军?如果许愿可以成真,我希望下赛季曼联可以夺回自己的荣光!

1961年非洲刚果被一群叛军“围殴”的总理帕特里斯·卢蒙巴

1961年,非洲刚果,这个跪在地上,被一群叛军“围殴”的中年男子,他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堂堂一国总理。

他的名字叫帕特里斯·卢蒙巴,他不仅是刚果共和国的缔造者之一,同时也是刚果民族解放运动的英雄,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受人爱戴的总理,后来因为与比利时及美国发生冲突,在政变中被赶下台,后来他被国内的叛军和比利时雇佣军合谋杀害,年仅35岁,更加令人发指的是,当时的叛军在卢蒙巴尸体上洒了硫酸,将其溶解分尸,最终只剩下一颗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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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福布斯非洲富豪榜腾讯伯乐也在其中

今天让我们把目光投向印象中贫穷落后的非洲,任何地方都有富人和穷人,这里的亿万富豪们会有什么与众不同吗?

下文的十位富豪很少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毕竟非洲离我们太过遥远,但其中有一位可算是腾讯的伯乐,答案一会自行揭晓吧。

非洲并不缺乏顶尖富豪和高净值人群,根据《2022年非洲财富报告》中的数据,2021年非洲各国共约有13.6万名百万美元富豪,6700名千万富豪,305个亿万级富豪,财富达到10亿美元的超级富豪数量为21个。

非洲的财富非常集中,南非、埃及和尼日利亚是最富有的国家,国内生产总值 (GDP)非洲最大,超级富翁人和高净值人士 (HNWI)也是人数最多,在南非达到3.9万以上。尼日利亚后来居上,2013年GDP超过南非成为非洲第一经济大国,所以非洲首富出现在尼日利亚也是不足为奇。

出生于1957年的阿里科·丹格特已经连续第十一次霸榜非洲首富,也是世界上最富有的黑人。

与许多以石油发家的的尼日利亚富豪不同,丹格特最初选择了一条不同的财富之路。

1977年,从世界上最古老的高等学校——埃及爱资哈尔大学毕业后不久,丹格特说服他的叔叔借给他3000美元开始创业,进口来自泰国的大米和来自巴西的糖,然后得加价出售以获取丰厚利润。在后来接受采访时,丹格特声称,在最好的情况是,他每天有10000元的净利润。

但丹格特同学并不是草根创业。相反,丹格特从出生开始就过着上流社会的生活,他的祖父萨努西·丹塔塔曾是尼日利亚卡诺最富有的人之一。

1997年,经历了的财富累积之后,丹格特不再满足于只做一名中间商,他建造了一家工厂来生产他在过去20年一直进口和销售的东西:意大利面、糖、盐和面粉,同时还掌控了一家国有水泥公司。

2007年丹格特成为尼日利亚历史上首位亿万富翁,2014年峰值净资产达到了240亿美元,截止2022年9月,丹格特净资产约为140亿美元。

如今的丹格特集团是非洲最大的企业集团之一,也是尼日利亚最大的工业集团,涵盖包括石油和天然气、消费品和制造业等众多行业,丹格特还拥有着非洲最大、世界第三大炼油厂。

商场上的顺风顺水离不开丹格特在尼日利亚的长袖善舞,1999年尼日利亚人选择了奥卢塞贡·奥巴桑乔担任总统。而奥巴桑乔与丹格特自1981年就相识了。2003年奥巴桑乔再度当选,丹格特捐赠的200万美元在连任竞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从2011年开始,丹格特长期出任总统的经济顾问。

凭借财富、人脉和商业经验丹格特在非洲拥有着着巨大的影响力,凯雷集团联合创始人大卫·鲁宾斯坦曾说:“只要是在非洲做生意的人,都认识丹格特。”

作为世界第二大奢侈品集团瑞士历峰集团的董事长,南非商业大亨约翰·鲁珀特 (Johann Rupert) 管理着一系列精英奢侈品牌,其中包括时尚品牌 Azzedine Alaïa、Chloé和登喜路,以及梵克雅宝、江诗丹顿和卡地亚等知名珠宝和手表品牌。

约翰·鲁伯特的父亲安顿·鲁伯特同样是一位传奇商人,十英镑开局,20年的时间将伦勃朗公司发展成为横跨工业、投资多个领域的企业集团。1995年,伦勃朗和历峰集团将各自的烟草业务合并为乐富门国际烟草公司,是当时世界第四大卷烟制造商。1999年被英美烟草公司收购。

身为富二代的鲁伯特,起步却不是从家族企业开始。忙于商业事业而从大学辍学的他只身去了美国,在大通曼哈顿和拉扎德投资银行工作了五年后,1979年回到南非,创立了兰德商业银行。期间,在他的建议下,父亲的伦勃朗集团开始涉足奢侈品行业,将登喜路、万宝龙纳入麾下,买入卡地亚部分股份。

1984年,在父亲的数次要求下,鲁伯特最终进入了伦勃朗集团,随即大刀阔斧改革,成立历峰集团,将家族的海外资产与南非资产分开,把重心转移到南非以外的奢侈品业务上。

成立后的历峰集团迅速进入了黄金期,上世纪90年代营业额仅次于LVMH集团,年销售额高达40多亿美元,先后将积家、朗格、IWC万国、梵克雅宝、江诗丹顿、名士、伯爵、沛纳海、罗杰杜比等品牌收入囊中。用鲁伯特的话来说,“公司就像站在电梯里,你就是站着不动,它也会一直上升。”

截止2022年9月,约翰·鲁珀特净资产约为74亿美元,在福布斯2022全球富豪榜中排名230。

你可能没有听说过尼基·奥本海默,甚至戴比尔斯也甚少听闻,但有一句的广告词你一定熟稔于胸,“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留传”——戴比尔斯为了推广钻石推出的闻名于世的品牌广告语。

家族的一代目欧内斯特·奥本海默一手创建了英美资源集团——世界上最大的铂金生产企业,约占世界总产量的40%,同时也是钻石、铜、镍、铁矿石和炼钢煤的主要生产企业,业务遍及非洲、亚洲、澳大利亚、欧洲、北美和南美。

家族的二代目哈里·奥本海默,则重新定义了钻石,并让这个钻石帝国越发强大,在整个世界钻石贸易中占据主导地位。二战后,哈里执掌戴比尔斯,“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A Diamond Is Forever)横空出世,从此不论欧洲美洲日本中国,钻石都是婚恋男女的必备选择。

家族三代目尼基·奥本海默上位的时候,戴尔比斯帝国风雨飘摇,大厦将倾,市场份额从巅峰时期的90%一路下滑到60%,这并不是家族成员不够努力,而是新的钻矿不断发现,而戴尔比斯再也没有能力一手遮天。

尼基上任后大刀阔斧锐意改革,戴尔比斯继续高速发展,所有人都以为戴尔比斯即将在他的带领下中兴之时,2012年,尼基·奥本海默将家族持有的戴尔比斯股份全部出售给了英美资源集团——累了,不玩了。

清闲下来的尼基·奥本海默成了闲云野鹤的南非富豪,钻石行业也再难重现当年的光辉,但丝毫不影响尼基·奥本海默高达87亿美元的净资产。

和许多非洲富豪一样,纳塞夫·萨维里斯继承了家族的事业,并继续将其发展壮大。

1950年,纳塞夫的父亲文西·萨维里斯在埃及创办了一家工程承包公司,开启了萨维里斯家族与工程承包行业的财富之路。

创业之路初期颇多坎坷,文西·萨维里斯甚至一度出走利比亚,直到1976年重返埃及,创立了 Orascom Construction,主做贸易和承包工程,上世纪80、90 年代,投资组合扩大到包括旅游、酒店、计算机和手机网络。

文西·萨维里斯退居二线后,家族产业分给三个儿子,长子Naguib Sawiris(文中排名第8),主要活跃在通信、传媒领域,旗下公司是埃及和中东北非地区重要的通信运营商;旗下投资产业包括埃及的报纸 al-Masry al-Youm 和埃及OTV电视台。

三子Nassef Sawiris,继承父亲衣钵,经营工程承包和建材产业;旗下投资包括阿迪达斯、美国麦迪逊广场花园体育娱乐公司(Madison Square Garden Sports)等。

从埃及的一个本土承包商做起,经历两代人的不懈奋斗,Orascom Construction已经成为中东北非地区的工程“帝国”,萨维里斯家族的财富也水涨船高,兄弟三人如今都是亿万富翁。

截止2022年9月,纳塞夫·萨维里斯净资产约为65亿美元,在福布斯2022全球富豪榜中排名304。

迈克·阿登努加在尼日利亚的奥约州出生和长大,他的母亲是一位具有皇室血统的女商人。迈克·阿登努加从母亲那里继承了完美的商业天赋。

1979 年,26岁的阿登努加在美国完成学业回到尼日利亚,他接手了母亲的锯木厂生意,靠卖蕾丝和可口可乐赚到了他的人生的第一个一百万。

1990年,凭借丰厚的人脉关系阿登努加获得了钻井许可证,1991年,他的联合石油公司在西南翁多州的浅海发现了石油,这是第一家获得商业储量的尼日利亚本土石油公司。

1999年阿登努加获得了GSM许可证,创办了Globacom。Globacom迅速发展成为尼日利亚和非洲的大型电信运营商,拥有超过5500万用户,业务范围包括尼日利亚、贝宁加纳和科特迪瓦。

截止2022年9月,迈克·阿登努加净资产约为57亿美元,在福布斯2022全球富豪榜中排名324位。

阿里科·丹格特和拉比乌在尼日利亚可谓一时瑜亮,二人不仅出身相似,自小受长辈影响对商业发生兴趣,而后各自创建自己的企业发展壮大,最终又在各个领域相互碰撞竞争。

拉比乌1960年出生在尼日利亚卡诺州的一个富裕家庭,他的父亲曾是尼日利亚北部最顶尖的实业家之一。受父亲的影响,拉比乌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对商业有着深刻的洞察力。

1984年从美国获得经济学学士后,拉比乌回到尼日利亚,开始参与父亲的生意。在获得了足够的经验之后,拉比乌成立了自己的企业——BUA International Limited,专注于钢铁、大米和食用油的进口。

1990年,通过与Delta Steel Company的合作,BUA获得了飞速发展,在尼日利亚建造了多个轧钢厂。

在业务取得成功后,拉比乌做出了一项大胆的商业决定,收购了该国最大的食用油加工公司尼日利亚油厂有限公司,到2008 年,BUA 通过委托撒哈拉以南非洲第二大糖厂,打破了竞争对手丹格特在尼日利亚制糖业长达八年的垄断。

2009 年,BUA继续收购尼日利亚北部一家上市水泥公司的控股权,与丹格特在水泥行业的竞争又开始了。

截止2022年9月,拉比乌净资产约为51亿美元,在福布斯2022全球富豪榜中排名350位。

大学毕业后艾萨德当起了老师,主教会计和商法。很快,富有冒险精神的他辞去了教学工作,在1968年创办了自己的会计师事务所。

1971年,艾萨德在一位客户的建议下收购了冶金制造公司 Sotecom 约19%的股份,进军商界。

1995年,艾萨德的工厂在袭击中被毁,他本人也不得不离开阿尔及利亚,1988年,他带着新创立的Cevital重回阿尔及利亚。

今天,Cevital集团涉足农业、钢铁等多行业,是阿尔及利亚最大的私营企业集团和出口商,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糖厂之一,占据阿尔及利亚 60%以上的糖市场份额。

作为萨维里斯家族的长子,自1979年加入家族企业Orascom以来,纳吉布为公司的发展和多元化做出了巨大贡献,一手打造了Orascom的铁路、信息技术和电信部门。

1994年纳吉布创办埃及第一家互联网公司“In Tuch”,1996年率先创办埃及第一家卫星通信公司“ESC”

2014年,纳吉布将其在电信公司的股份出售给俄罗斯公司Vimplecom,获得了65亿美元。

1962年出生在南非索韦托的帕特里斯·莫特塞佩是南非第一位黑人亿万富翁。

尽管在种族隔离时代长大,但帕特里斯比大多数南非黑人过得更好。他的父亲曾因反对种族隔离而被流放,后来成为一名成功的酒类经销商。

帕特里斯整个青年时期都在他父亲的商店和啤酒馆工作,这份工作让他获得了重要的商业管理课程,并使他接触并了解到矿业。

1988年帕特里斯加入约翰内斯堡律师事务所,5年后他成为该公司的第一位黑人合伙人。

1996年帕特里斯转行进入采矿业,成了一家矿业公司——非洲彩虹矿业, 开采黄金和铂、铁和煤。

2001年,Naspers投资3200万美元,购入腾讯46.5%股权,虽然这几年开始套现,但持有的腾讯股份仍然近30%。2019年,Naspers将其全球互联网投资业务部门Prosus在阿姆斯特丹泛欧交易所上市。

随着对腾讯的成功投资,Naspers成为了多家消费互联网创业公司的投资人。2007年1月,Naspers以1.65亿美元收购了俄罗斯最大的互联网公司VK30%的股份。

1997年,库斯·拜克尔成为Naspers的首席执行官,在他任职期间,Naspers的市值从12亿美元增长到450亿美元。值得一提的是,库斯·拜克尔的薪酬方案不同寻常,在担任CEO的15年里,他没有赚取任何薪水、奖金或津贴,仅通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授予的股票期权获得补偿。

看完了非洲的十大富豪,有没有觉得他们的发迹之路与亚洲富豪们有什么不同,欢迎留言。

马修·德斯蒙德|家与希望

选自《扫地出门:美国城市的贫穷与暴利》,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年。

家是我们生活的重心。家是避风港,是我们忙完学习工作之余、在街头历劫种种之后的去处。有人说在家里,我们可以“做自己”。只要离开家,我们就会化身为另外一个人。只有回到家,我们才会褪下面具。

家,是人格的泉源,是我们的身份可以生根、可以开花结果的地方。童年的我们在家里做梦、玩耍、打破砂锅问到底。青少年的我们会退而在家整备,进而离家冒险。再长大一些,我们会希望建立自己的家庭来生儿育女,开创一番事业。家就是这样的基地。说到要了解自己,我们往往都会从自己出身于什么样的家庭说起。

在世界上许多种语言里,“家”的意涵不只是遮风避雨,这个字还会让人联想起温暖、安全感与亲情——就像母亲的子宫一样。古希腊文里,“家”的象形文字常被用来替换“母亲”。中文的“家”有两层含义,是家人,也是房子。英文里的“Shelter”则由两个拉丁文组合而成:scield(屏障)与tuma(团队),合起来就是一家人共同聚集在保护伞下的样子。从古至今,家是生命的基础。家是分享美食的厅堂,是培养安静习惯的地方。家人之间会在这里倾诉梦想,建立传统。

都会的生活也始于万家灯火。家让我们落地生根,将我们集结成社区。以家为单位,我们参与地方政治,怀持团结一致、“远亲不如近邻”的心情与邻居交心。“要逼着一个人站出来关心整个国家的事务,谈何容易?”法国政治学者托克维尔(Alexis de Tocqueville)发现,“但如果说到要在他家门前开一条路,他就会立刻感觉到这件公共意义上的小事会对他的切身利益产生巨大的影响。”只有将那条门前路看作是大家的路,把某个公园看作是大家的公园,把某间学校看作是大家的学校,我们才会真正成为以公众事务为己任的公民,才会愿意把时间和资源投入到有价值的事由上:无论是要巡守社区、做美化儿童游乐场的义工、还是要竞选加入当地的教育委员会,对于家的认同,都是最重要的契机。

为公共利益贡献一己之力,是民主的引擎,也是社区、城市与各州的生命所系——最终也是我们立国的根基。瑞典经济学家冈纳·米达尔(Gunnar Myrdal)曾写道,为公共事务付出,代表着“美国人心中流露的理想主义与道德情操,”这股真情流露被称作是“国家之爱”、“爱国主义”、“美国精神”。无论挂上怎样的名号,换上怎样的脸孔,其底蕴都是“家”。国家是什么?不就是都市与城镇的结合吗;都市和城镇是什么?不就是邻里的集合吗;邻里是什么?不就是一个个家庭的组合吗。

美国理应是个让我们自己变得更好、让家庭更好,让社区更好的地方。若要拥有这样的美国,我们必须先拥有一个安稳的家。要不是透过“客房”的永久住屋安置计划,得到了一个价格合理的公寓,司科特怎么能跟划清界限?怎么能找到游民收容所住房经理这样一份有意义的工作?又怎么能开始自给自足?这之后的他,一直居有定所且神志清醒。然后是辛克斯顿一家。在小马利克出生之后,帕特里斯和多琳终于搬到了田纳西州的布朗斯维尔,一座人口数大约是一万人的小镇。他们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三居室。从一开始的鼠窝出发,帕特里斯通过了GED考试,取得了高中同等学力,老师佩服得不得了,她也成了那一届成年学生里的模范生。帕特里斯再接再厉,继续在当地的社区学院里选修了电脑和刑法的网课,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一名假释官。她常半开玩笑地说:“我好多朋友都是犯人,将来他们都会是我的客户!”

贫穷在美国之根深蒂固与残酷无情,常叫人心灰意冷,我们继而放弃寻找可能的解决方法。但司科特和帕特里斯的故事告诉我们,家可以是一块坚实的立足地。当有这样一个栖身之所时,人们就有可能蜕变成更好的父母、更好的员工和更好的公民。

如果阿琳和瓦内塔不用把收入的七八成拿去缴租,她们就可以让孩子衣食无忧、不必整日在街上游荡;她们可以找个社区安顿下来,不用一天到晚让孩子转学,这样孩子就有机会交到一辈子的朋友,并在身旁慢慢聚集处世的榜样和良师益友;她们可以去银行开账户储蓄,给孩子买书或玩具,甚至添台电脑放在家里。为了准时交租、拖延被驱逐的命运、为了在流浪时赶紧找到下一个落脚处,她们不知付出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而这些时间精力原本可以用来充实她们的人生:读社区大学、运动健身、在职场闯荡,还有可能找个好对象。

现实是,我们“把生来理应不只如此的人贬入了贫穷的境地。”近百年来,在美国有一个普遍的共识是:居住支出要以在家庭总收入的三成以下为宜。而直到不久之前,这确实是一个多数租房家庭都能实现的目标。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在密尔沃基乃至于整个美国,状况日益恶化。美国每年从自家被驱逐的户数,已不是几万户的问题、也不是几十万户的事情。几百万几百万的人流落街头,或被迫委身于收容所。

直到最近,很多人还不知道住房问题之严重,也不知道它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唯一知道问题严重性与后果的,是亲历痛苦的那群人。学界、媒体、主政者多年来对驱逐问题视而不见。这三方无视的结果,就是驱逐明明影响了广大穷困家庭的人生,却在社会学的研究工作中付之阙如。所幸新的资料和研究方法让我们有能力评估驱逐的泛滥程度,同时将其产生的效应一一记录。驱逐与穷困社区之间“难兄难弟”的关系,驱逐让家庭、社区与孩子付出的惨痛代价等,我们都已了然于胸。

人先要能安居,心情才能安定。心定,才能花心思在持家与社会交际上。安居,孩子才不用东奔西跑,才更有机会在学业上精进及累积。人能安居,社区才会稳定,街坊之间才能培养感情,守望相助的观念才能成形。但对于穷困家庭而言,所谓的安定根本就是遥不可及,因为他们老是从租房处被驱逐。低收入家庭常搬家,这似乎已是共识。但他们为什么这么频繁地搬家,则是学者和政客们都搞不清楚的问题,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把低收入社区被驱逐的频繁程度放在眼里。从2009到2011年,密尔沃基赤贫人口的搬家事例中,大约有1/4不是出于自愿。若是排除掉这类(被房东驱逐或被法院查封等的)非自愿状况,低收入家庭的搬家频率其实与一般人无异。大家要是去查一下其他城市驱逐案件的开庭记录,也会得到一个相似的、并且离谱的数据。以2009到2013年间的密苏里州为例,县境涵盖半个堪萨斯城的杰克逊县(Jackson County),平均每天有19笔正式的驱逐通知。2012年,纽约市的法院每天判出将近80笔以未缴租为由的驱逐令。同年克里夫兰有1/9、芝加哥有1/14的租房家庭收到了驱逐法庭的出庭通知。人穷,不代表不能过稳定的生活;而穷人的流离失所往往是被胁迫的。

除了被剥夺安稳的生活外,驱逐也会导致身家财产的损失。住户不仅要和自在的住家、钟情的母校和熟悉的街坊告别,他们还会失去有形的财产:家具、衣服与书本。要想重建家园谈何容易,金钱和时间的付出势必相当可观,但驱逐却可以将之一笔抹杀。阿琳就这样失去了一切,拉瑞恩和司科特也是同病相怜。驱逐会致使人失业,被解雇的几率会在遭遇驱逐后提升将近15%。无法安居在前、不能乐业紧追在后,失去家园带来的压力与阴影会严重冲击人们在职场的表现。租房的家庭还常常因为被驱逐失去入住公共住房的资格。因为密尔沃基郡的城市房屋委员会会在审核租房申请时计算遭驱逐的次数与欠缴的房租。换句话说,被租金压得喘不过气和被驱逐逼至绝境的家庭,照理讲应该是最需要政府伸出援手的人,但体制却将这群人拒之门外。

财产、工作、住家被剥夺,找政府部门却无果,也难怪驱逐会让社会学家口中“物质(上的)困窘”(material hardship)雪上加霜。“物质困窘”触及了匮乏的本质。准确一点来说,“物质上的匮乏”评估的是家庭有没有因为负担不起食物或医疗而遭受饥饿或病痛;有没有因为付不出钱来而没有暖气、没有供电或没电话打。据统计,在遭驱逐的第二年,这类家庭相比未遭驱逐的类似条件家庭,经受着高出20%的“物质困窘”,或饥寒交迫,或病痛缠身。被驱逐的家庭在物质困窘上持续高出平均水平,其影响将一直延续至驱逐事件以后的两年。

这些家庭会被迫接受次等的居住环境。在密尔沃基,相对于条件相同但不经常搬家的家庭而言,最近一次搬家属于非自愿性质者,有高出25%的可能遭遇长期的住房问题。

家庭被迫迁居,意味着他们立身的社区将从贫困转变为赤贫,他们将从治安死角搬迁至罪恶的深渊。这是一个“没有最糟,只有更糟”的概念。阿琳原本最喜欢的住处在一个工薪阶层的黑人社区。在市府宣告其不宜居、强迫阿琳搬迁之后,她去了一个充斥着毒贩的公寓社区。就算排除许多重要变量的影响力,我们也可以看到相比自愿搬家的人,遭迫迁者越搬越糟、越住越差。贫穷与犯罪的聚集又会形成新的问题,之境遇可谓雪上加霜,毕竟邻里社区决定了我们生活中的大小事:从大人能接触到什么性质的工作机会、到小孩得在什么样的学校上学。

然后是驱逐对人精神上的重创。迫迁是一种暴力,这种暴力会把人逼上抑郁一途,严重时更会让人想不开而轻生。以近期刚遭到驱逐的家庭而言,当中每两位母亲就有一位表示有临床抑郁症的各种症状,这一比率是未遭驱逐但其他条件类似者的两倍。即便经过了好多年,有过驱逐记忆的母亲相比同龄人还是会显得闷闷不乐、提不起劲或不够乐观。一个精神科医师团队曾表示,有数名病人在他们被驱逐前夕自戕。悲剧发生之后,这个团队在《精神病学服务》(Psychiatric Services)上发表了公开信,直指驱逐是“自杀的显著前驱物”(significant precursor of suicide)。信中强调这些病人不至于因为遭驱逐而无处可住,所以他们合情合理地把自杀归咎于驱逐本身。“驱逐应当被视为一种创伤性的拒绝行为,”医生们写道,“它意味着人最基本的需求遭到了否定,是极尽羞辱之能事的体验。”被认定是因为租房遭驱逐或房屋遭查封而导致的自杀件数,在2005到2010年间增加了一倍,而这也刚好是居住成本狂飙的年份。

驱逐甚至于会影响到迫迁家庭离开的社区。邻居之间可以彼此合作,培养互信,而合作和互信会让社区更加繁盛安全,但这需要时间。社区意识的建立和各种资源的投入,都会因为居民的高流动性受阻。也就是说,驱逐会让社区的“一体感”断裂。只要驱逐存在的一天,明明鸡犬相闻的邻居就依然是陌生人,邻里间合力打击犯罪和促进公民参与的潜力也变得无从发挥。密尔沃基的各社区中,凡是某一年的驱逐率升高,隔年的暴力犯罪率也会同步飙升。这一点即便排除掉之前犯罪率或其他相关因素的影响,也不会有所改变。

失去住处与身外之物、频繁失去工作、被烙上扫地出门的标记、被剥夺政府的住房补助、迫迁至更穷更危险的地方、忍受物质上的困窘、流离失所、抑郁(症)与身体病痛等——这些都是驱逐的后遗症。驱逐不只是将穷困家庭拉入灰暗的低谷、令他们的人生短暂地偏离轨道,驱逐还会从根本上改变他们人生的方向,被驱逐者往往从此踏上了一条艰辛的不归路。人穷,不意味着会被驱逐;而一旦被驱逐,人就会越变越穷。

驱逐带来的影响笼罩着老人和青年,也笼罩在病患和身强体壮者的身上。对于穷困的有色人种和他们的孩子而言,驱逐早已稀疏平常。走进美国任何一间都会区的房屋法庭,你都可以看到妈妈带着孩子坐在冷冰冰的板凳上,等着叫号出庭。在密尔沃基的租房者当中,超过1/5的黑人女性表示曾经在成年后有过遭驱逐的经验,这比例远高于拉丁裔女性的1/12和白人女性的1/15。

密尔沃基多数被驱逐的家庭都有小孩。而综观全美,许多被驱逐家庭的孩子都会落得无家可归的结局。出于无奈,许多遭驱逐的家庭只能委身于糟糕的公寓和不安全的社区,而这两者都会影响孩子的身体健康,损害他们的学习能力,甚至贬低他们的自我价值与自尊心。驱逐会让身为母亲的抑郁症恶化。长此以往,妈妈会提不起劲也无法开心,最后就连孩子们都能感觉到这股寒意。阿琳、瓦内塔和许许多多的父母亲都想给孩子一个稳定的生活,但驱逐是一道跨不过的鸿沟。驱逐让孩子们在不同的学校、不同的社区间进进出出。好不容易找到地方住,这些家庭还是免不了得把大部分的收入“进贡”给房东,能用在孩子身上的数目少得可怜。穷人过日子原本就已经入不敷出。尽管缴不起房租,但人总得有地方住,但问题是他们住的尽是些别人选剩的破房子。我们的城市里已经没有穷人的立锥之地,而这在下一代的心头同样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他们所受的种种磨难,叫人内心有愧,因为这些事情明明可以避免。不过,正因为问题可以避免,所以希望尚存。这些问题既非不治之症,也不会永世长存。我们的社会绝对有可能焕然一新,因为集体合作的力量不容小觑。

但有力量之余,我们也得拿出解决方案。其中不能回避的一个问题是:我们相不相信居住正义是生而为人的基本权利?

美国有着崇高的立国精神。开国先贤们高喊人人平等,不容剥夺“生命、自由与追求幸福的权利”。这三种精神紧扣美国传统,先烈们直呼是上帝赋予人权,而稳定的家是三者共同的起点。

生命与家是一体两面,几乎无法分割而独立存在。有家才有隐私和安全感,人才能获得保护和滋养。自由作为一种概念,其内涵始终不限于信仰自由与人身自由,也包含我们能“茁壮成长”的自由:选择喜欢的职业谋生、习得新的技能。稳定的家让我们有机会实现经济自主,也让我们有条件表达自我。我们能以合理的报酬受雇,也能享受属于个人的自由。

那幸福呢?看到阿琳给他买了双球鞋,乔里脸上闪过的笑容就是幸福;一边哼着赞美诗、一边煮了顿大餐的拉瑞恩正品尝着幸福;因为恶作剧成功而笑作一团的辛克斯顿一家,他们身边也环绕着幸福。毫无疑问,对幸福的追求包含了物质层面的追求:起码要能保障基本的生活所需。只因为贫穷在美国是这般铺天盖地、只因为我们共同做了罔顾一部分人安居乐业的决定,多少人的幸福从此无疾而终、多少人的才华因此无处施展?

在美国,我们确保公民“老有所养”、享受十二年义务制教育和基本的营养,我们认定这些是生在美国的公民的基本权利。我们会确保这些事项,是因为我们知悉必须满足身而为人的需求,如此一来追求活着的尊严才不会是缘木求鱼。而居住何尝不是基本的人性需求?拥有价格合宜的住房,应该是每位公民的基本权利。理由很简单:要是连住得安稳都谈不上,其他事情也会随时分崩离析。

如果让人人有房住是我们的义务,那么该如何踏上执行之路?令人欣慰的是,我们已经做了很多。谈及民众居住的需求,多年来美国取得了颇为丰硕的成果。往前回推几代,美国的穷人会挤在破败的贫民窟,公寓里没有浴厕、热水、暖气,甚至窗户,疾病与死亡也异常猖獗。经过几个世代的努力,居住品质显著进步。为了让民众能够负担房价,大胆而有效的方案应运而生。在20世纪中期,居住问题绝对是美国追求进步与发展的首要课题,高楼大厦纷纷拔地而起,取代了原有的贫民窟。“在当时,为新的公共住房剪彩可是件喜事,”已故的住房经济学者路易斯·温尼克(Louis Winnick)曾回忆道,“大城市的市长与议员为了“钓到”选票,在选区盖了许多高层的公共住房。”当公共住房的居民看到自己的新家崭新无比、通风透气;社区周遭绿草如茵,还有许多游乐设施的时候,他们振奋不已。“这地方太美了,”有人这么形容,“就像个度假胜地。”公共住房原本是贫民窟的替代品,可是没想到,它却慢慢成了贫民窟的接班人。随着政客们掐死资金的投入,公共住房因为年久失修每况愈下。屋内窗户破损、水管堵塞、电梯日益老旧。出了大门,污水的排放口在光天化日之下敞开着,没人收的垃圾也越叠越高。有能力搬的住户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是弱势中的弱势。未经多少时日,公共住房社区便身陷一片混乱与暴力之中。以圣路易斯(St.Louise)为例,著名的“普鲁伊特——艾戈公寓大楼”(Pruitt-Igoe Towers)于建成后的第十八年,在电视的实况转播中被炸毁。因为什么?那地方可怕到连警察都不敢越雷池一步。放眼全美国,铁球和炸药还造访了许多臭名昭著的公共住房项目,像是芝加哥的“罗伯特·泰勒之家”(Robert Taylor Homes)跟亚特兰大的“麦克丹尼尔——格伦之家”(McDaniel-Glenn Homes),这些死气沉沉的公共住房在黑白隔离、杳无人迹的城市一隅投下了深深的阴影。以这些住房项目的发展情况来看,把它们炸掉不仅省钱,也比较人道。这与“一套房子发生过如此难以启齿的事情,索性用推土机把它给铲掉算了”是同一种概念。在公共住房的残砖断瓦间,所谓的“租房券”凭空而生。无论租房券是好是坏,普鲁伊特——艾戈公寓或罗伯特·泰勒之家的悲剧没有再度上演,美国也终于可以跟这些与公共住房画上等号的暴力、赤贫与政策失误问题分道扬镳。时至今日,由联邦政府出资建设的“住房选择券计划”(Housing Choice Voucher Program)帮助许多家庭在商业租房市场中求得容身之所。在使210万户美国家庭受益后,“租房券”计划俨然成为美国政府予以中低收入家庭最大手笔的居住补贴方案。除此之外,还有120万户美国家庭住在公共住房中。费城、西雅图与奥克兰等城市颠覆了公共住房的设计概念,新的楼房不需要太高,但得足够美观,并且要打散分布在不同的社区当中。整体而言,无论是选择住公共住房或领租房券,租房者一般只需将三成收入用于住房,剩余的由政府补贴。

以公共政策的力量提供条件适宜、价格合理的住房给低收入的美国家庭,绝对有其重大的意义,也能为打击贫穷出一份力。虽然公共住房的住户或租房券的领取者并非个个都是穷人——当中不乏年长者或身障人士,也有一些中等收入的民众——但年复一年,各种租房补贴项目每年至少让280万名的美国人从贫困中脱身。许多人不必再四处漂泊,家庭可以腾出资源去看病、付交通费或买食物。我看到很多家庭在候补名单上排了好多年,终于领到租房券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冲到杂货店,用他们“突然多出来”的钱去买东西。他们的冰箱和柜子不再空空如也,他们的孩子也不再弱不禁风、营养不良,或者长期贫血。

不过,很多的家庭可能就没有这种运气。许多孩子——我说的是像乔里、小肯德尔和鲁比这样的孩子——从来没办法吃饱,因为租金先把家里的钱“吃”干净了。2013年,租房的穷人有1%住在租金管制的房子里、15%住在公共住房、17%领取以租房券为主的政府补贴,其余的67%,也就是2/3的贫困租房家庭拿不到任何联邦政府的补助。政府辅助层面的巨大落差,加上房租与水电燃气价格上涨(但收入并未上涨),也难怪贫困家庭普遍被衣食住行里的“住”榨得身无分文了。

你能想象我们收起大部分的失业救济和社福安全网,将那些有需要的家庭拒之门外吗?你能想象我们让来申请食物券的家庭一个个饿着肚子吃闭门羹吗?你知道面对需要栖身之所的贫困家庭,我们正在做的就是这样狠心的事情吗?

贫穷者的住房危机亟待解决。它绝对是美国内政的当务之急——居住问题不但把许多底层家庭逼至财务崩溃的边缘,甚至中等收入的家庭也开始陷入泥淖。当前超过1/5的美国租房家庭中,房租占去了收入的一半。再一次让城市恢复生气,让大家“住得起”,是美国没有理由不做、也没有理由做不到的事。

有意义的改变不限于规模的大小,办法也不止一种。有些解决之道得文火慢熬,而且所费不赀,这类做法主要是想釜底抽薪,从根本开始改革。还有些方法的规模不那么浩大,可以即知即行。法律就是我们可以考虑的方向。

提供给穷人的法律援助,自里根时代开始走下坡路,到“大衰退”时期整个溃不成军。结果是现今全美众多的房屋法庭里,九成的房东都备有律师,而九成的房客却孤身一人。濒临驱逐边缘的低收入家庭得不到公设辩护人的帮助。但其实只要有律师的协助,他们能续住的胜率就会提高很多。在房屋法庭内向弱势的低收入家庭提供政府资助的法律服务,会是效益极高的做法——流落街头的憾事可以避免、驱逐可以减至最低、穷人家庭可以得到公平的立足点。

在1963年,划时代的“吉迪恩控告温赖特”一案里,最高法院一致通过,在刑事案件的审判上,无力负担律师费的被告有权获得公设辩护人的代表,理由是确保审判的公平。事隔十八年,法院审理了阿比·盖尔·拉西特(Abby Gail Lassiter)的案子。出身北卡罗来纳州的阿比·拉西特是名身无分文的黑人母亲,在没有律师代其辩护的情况下,她在民事法庭上被剥夺了抚养权。这一次法院的意见出现了分歧,而最终的结论是:民事被告只有在人身自由可能不保时,才能申请公设辩护。羁押当然很惨,但民事案件的判决也可以让人伤心欲绝,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失去孩子监护权的拉西特。房客经常无法为自己据理力争,非得由律师出面不可,原因是房客可能欠缺相关的法律素养,所以不知道该以哪些法条为自己辩护。这时就需要有律师来提出各种抗辩的理由。另外一种状况是像阿琳那样会紧张过度、或者被法院环境吓到说不出话来的人,若有律师在座,房东就不会小题大做,房客也不会被欺负或误签什么“不平等条约”。要是驱逐没有那么轻而易举,像多琳跟帕特里斯等房客怎么会因为怕被打击报复而不敢举报屋况不安全或不合法?如果有律师帮忙,房客甚至不用自己上场。不用出庭的他们可以照常上班、或者在家照顾小孩。申张权益原本就是律师的专业,律师说一句的胜率赢过他们说十句。

大部分房客一遭遇驱逐就放弃出庭,法院其实并没有兴趣处理这样的案子。真要说,法院还真的希望他们不要出现,因为驱逐的案子每天都有厚厚一叠。房屋法庭的工作人员就算心有余(同情房客),力也不足;因为他们的第一要务是把当天的案件处理完。万一处理不完,次日又会送来新的一堆。所谓的“程序正义”,最后往往只剩下程序,看不见正义:总之先把案子处理完就是了。而如果房客有律师的话,这一点就可以改变。这会花纳税人的钱,因为我们不仅得付律师薪水;由于业务量的增加,我们还需雇用更多的特聘法官、法官与法庭书记。房屋法庭得有充足的预算,才能名副其实地发挥法院的功能。现在的房屋法庭则比较像驱逐令的生产线:每天只是不停地盖章、盖章、盖章。

把钱用来拯救我们的城市和孩子,绝对是非常有价值的投资。只要提供几个小时的法律援助,在“上游”多费点工夫,就可以在“下游”省下许多社会成本。比方说在2005年到2008年间,纽约市的南布朗克斯(South Bronx)向超过1300个家庭提供法律援助,结果成功驳回了86%的驱逐申请。此项法律援助计划大约花费了纽约市府45万美元。至于后续省下的经费,光算收容所的开销,它就为市府省下了70多万美元。驱逐的后遗症不可胜数——对公家预算也造成很大的负担。

在民事案件上获得公设辩护的权利已经在世界各国普及,不只法国、瑞典,就连阿塞拜疆、印度、赞比亚和其他许多我们看不起、觉得比美国落后的国家,都已经在人权的保护上做到这个程度。在追求社会公义的道路上,把公设辩护的范围扩及至房屋法庭,绝对是美国社会迈出的一大步。但话又说回来,光靠律师,并不能根除美国租房驱逐的弊病。因为问题的根本在于房租的飙涨不止,穷人能够承担的房子濒临消失。

若认定“有地方住”是美国人应该享有的基本人权,那我们就要以不同的眼光审视另一项权利:把租房者当成牟利的对象——越弱势的人,就越是包租公(婆)“拔毛”的目标。美国自立国以来,就不乏具远见者呼吁在公义与私利间找到平衡。这种平衡在保护国民不被追求私利的动机伤害的同时,“并不是要摧毁个人主义,”罗斯福总统(Franklin D.Roosevelt)说,“反而是在保护个体的利益。”限制与保障童工的法律、最低工资规定、职场安全规范与种种我们现在觉得理所当然的保护伞,都是出于人比金钱更重要的判断。

有人会输是因为有人在赢。“任何一种状况会存在于世上,”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曾写道,“都只是因为这种状况的背后有人得到好处,而贫民窟就是这种经济剥削的结晶。”

说到剥削,“剥削”是一个从关于贫穷的辩论中被抹去的用语,是直指贫穷不光是低收入所致的证据。的确,贫穷不仅源于人们的收入低,更是商业市场巧取豪夺的产物。透过调整基本工资和增加社会福利来提高穷人的收入固然重要;问题是,这些多出来的钱不见得都能留在穷人的口袋里。要是房租也一起涨,那薪资上涨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就像旧城区的杂货店一涨价,食物券的购买力会变弱一样——事实上,这正在许多地方上演。统计显示,日常用品的价格上涨了四成多。贫穷是一体两面造成的结果:收入与花销,投入与产出。而只要剥削存在这个世上一天、只要我们不双管齐下地处理贫穷问题,住房驱逐问题肯定不会有明显的好转和改变。

历史证明了这一切。美国的工人运动曾在19世纪30年代风起云涌,当时劳工的诉求一样是薪资调整。有趣的是,土地资本(地主)在彼时并没有跟工业资本(资方)站在一起,他们反倒是支持起劳工。地主当时的想法是:劳工赚得多,他们收的租金也会变多。一百年之后历史重演,但劳工透过罢工所争取来的薪资涨幅,只够给同期快速上涨的房租塞塞牙缝。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那些年,制造业的就业市场扩张,但房市供给(特别是给黑人住的地方)并没有增加,而这就让房东有机会可以占劳工收入增长的便宜。如果说每年二月是驱逐的“淡季”,那只是因为城市的穷忙族把“劳动所得税扣抵”,也就是政府给低收入家庭的退税额度的一部分或全部,拿去补贴拖欠的房租。在不少案例中,虽然,每年一度的补助帮到了低收入家庭,但同时也让房东捞去了好处。当我们全身心地思考穷人和贫困社区缺乏的到底是什么的同时,我们只看到了他们需要好的工作、需要一张更强的社会安全网、需要模范榜样,却忽略了剥削也是导致贫穷的元凶。房东了然于心,而我们视而不见的一件事是:穷人的钱好赚,烂社区是门好生意。

剥削最能见缝插针的地方,就是生活必需品,像住和吃。多达1200万名美国人办理了等同于高利贷的“发薪日贷款”,他们借钱可不是为了“打肿脸充胖子”买奢侈品、也不是因为临时有意外的支出,而是因为他们有房租、油钱、餐费,或其他的固定账单要付。发薪日贷款只是五花八门的财务吸血鬼中的一只,信用卡的循环利息、为盈利性大学提供的学生贷款等,统统在打穷人口袋的主意。如果穷人住、吃、耐用品或贷款利息的负担变重,而教育和抵押借款的回报率又不高(甚至于完全没有任何效益),那他们的实质收入就会比账面数字更少。本质上说这是非常不公平的状况。

因为这种不公平的状况而有利可图者、或是对其无动于衷的人,会说我们应该尊重市场机制,应该放手让市场自己调整。但这么说的人其实口是心非,因为住房市场中的剥削,其背后的靠山就是政府。让房东能合法漫天喊价的,不就是政府吗?政府补贴高级公寓的兴建,让房租越喊越高,让穷人的选择越来越少;在房客缴不出钱的时候,用一次性或持续性的租房补贴代垫给房东的,也是政府。只要房东申请,就会派执法人员去强制驱逐的,还是政府。把驱逐记录登记在案、还昭告天下,等于是在服务房东和讨债公司的,依旧是政府。如果说警察和监狱是为了整治旧城区失业率居高不下的弊病(如治安恶化或黑市),那么民事法庭、治安官还有游民收容所就是在处理都会穷人居住成本飙涨和底层住房市场私有化所带来的余波。

房东很喜欢把自己说得与众不同,但他们和其他赚穷人钱的人没什么两样,说起来他们也是像我们一样的普通人。他们只是在历史与社会结构的剧变中恰巧捡了便宜,赚了些钱,甚至有人因此致富,但他们也就是合法地把房子租给载浮载沉的家庭而已。如果当房东的是我们,这钱是赚还是不赚?遇到穷人就大发慈悲地把租金打五折吗?当租金的支票跳票,会损失几千美元也无所谓吗?虽然我在这里强调剥削的严重性,但这并不表示我们要把房东说成是贪得无厌和狼心狗肺的恶人。强调剥削,是要凸显社会在处理贫穷问题时的矛盾与效率不彰,我们不能光说要帮助穷人,却不去处理他们陷入贫穷的根本原因。强调剥削,是希望大家共同去了解房东、房客,还有我们每一个人,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着极度的不平等在社会发生而无动于衷。

无论房东是怎么变成房东的——有人辛苦打拼、有人聪明过人、有人继承财产、有人走运、有人诈欺;但不变的是房租每涨1元,房东就多赚1元,而房客就得多付1元。房东与房客的命运紧密相连,利益却相互对立。都会区房东的利润如果合理,那是一回事,问题在于他们获取的往往是暴利。在美国第四穷的城市里开设破败的拖车营收租,其年收入竟然是全职房客基本工资的30倍,是房客领取的联邦救济金的55倍。在这里各执一词的是两种自由:房东靠租金赚钱的自由,房客有能力承担房租、让家人住得安全的自由。

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这两种自由互相持衡:大幅提高租房券计划的规模,把低收入家庭“一网打尽”,不再出现“漏网之鱼”。我们真正需要的居住政策必须要照顾到不幸的大多数。在数以百万计的贫困家庭在私人租房市场无助挣扎的时候,我们需要这样的政策方案来彰显美国的主流价值:安全、公平、机会平等。在房东想要赚钱的心愿和房客希望有个容身之所的心声之间,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住房政策将为我们开辟一条中庸之道。

这背后的设计理念并不复杂。收入低于一定标准的家庭,就有资格领取租房券。拿着租房券,他们可以自由选择想住的地方,食物券也好像现金般畅通无阻。只要想住的地方不是太贵、太大、太奢华或反过来太简陋、太破烂,我们都应该让租房券派上用场。合理的住房要有不过度讲究但水准以上的设施,价格也要合理。租房券项目的行政人员可以通过民间租房市场中常用的算式来开发精算和分析工具,借此避免房东超收或防止房客挥霍。这个方案可以控制领券家庭花费在住房上的开销占到收入的三成左右,其余的则由租房券支应。

租房券项目的普及可以让美国的房地产行业面貌一新。驱逐的案件数会直线下降,无家可归者也会逐渐绝迹,家庭会感到收入有了实质性的增加。他们可以腾出钱来吃饱一点、投资孩子的教育或自己的事业,也开始储蓄。他们会找回安定的生活,重拾对家和社区的归属感。

放眼发达国家,这样的全民居住方案已经有了许多成功的先例。任何推行此类方案的国家中,收入低于一定标准且符合申请基本要求的家庭都可以领取租房补贴。英国的“住房补贴”(Housing Benefits)之普及,以至于近期有记者报道:“好像问‘谁没拿到’会比较快一点。”“确实如此,”记者自问自答地说。英国这项(大多都是直接转账给房东的)福利确保了一件事,那就是家庭不会为了付房租而变得一穷二白。荷兰的“住房补贴”(Housing Allowance)也透过类似机制,将理想的房屋提供给全国将近1/3的租房者,这政策大大惠及了荷兰的赤贫群体。

这些国家会依靠租房券来处理问题是有原因的。虽然租房券并非放诸四海而皆准的选项,特别是在生活费偏高的城市;但透过租房券,我们确实能把全国性的政策方案彻底地实施下去。理论上,要解决底层的居住问题,我们可以增加公共住房、提高免税额、协助民众购房、鼓励开发商建房。但这些选项都会立刻遇到一个瓶颈,那就是规模的问题。相较于盖新的公共住房或补贴民间住房市场的开发,发放租房券显然是事半功倍的做法。要靠盖房子,居住问题永远没有解决的一天。考量到法规管制的日趋严峻与兴建成本的不断高涨,要让每个低收入家庭都能住进公共住房,纳税人的负担将会变成天文数字。就算我们出得起这些钱,兴建公共住房也冒着会重蹈覆辙的风险:从前有多少公共住房把穷人拉到同一屋檐下,这等于人为地创造了一个贫民窟。与此同时,种族隔离问题雪上加霜,社会问题也因为贫穷的聚集而发酵。

会不会有人因为政府广发租房券而好吃懒做呢?问得好。有项研究显示租房补贴使工时和薪酬出现小幅的下降,但其余的研究显示不会有这样的影响。老实说,对于想让民众自给自足的目标而言,“维持现状”的威胁绝对大于任何一种政策方案。被高房租(价)压垮的家庭不可能有闲钱让家人习得一技之长,也没办法让孩子接受课外辅导,积累未来用得上的技能。频繁搬家也会让人没办法稳定在同一处任职。让人有地方可住,跟职业培训或教育一样,是一种人力资源的投资,美国劳动力的素质将因此获得稳定的提升。整体而言,穷人并不想一直窝囊下去,他们不希望钻漏洞、走后门,或是苟延残喘地活着。他们想要发光发热,想要美好的人生,想要当一个“有用的人”:他(她)们很多人想当护理师(这也是瓦内塔的梦想),想经营自己的慈善事业(阿琳的梦想)。一个稳定的家,就是让这些梦想有机会开花结果的沃土。

美国大部分的州都没有规定房东有义务接纳持租房券的家庭,还有不少房东看到租房券就躲,因为他们想回避额外的建筑规范要求或是行政程序的麻烦。若要租房券政策在全美通行,就必须考虑房东的心态以及顾虑。有些建筑规范的确能保障住家的安全性与房屋品质,但也有些则是可有可无。对持租房券入住的公寓施以严格的建筑法管理,会给房东带来不必要的负担,也会使维护成本高涨。但即便将执法和行政流程调整得更加合理“亲民”,为房东提供更多便利,总还是会有些业主(特别是房产位于繁华地段的房东)坚持不收持租房券的租客。他们就是不想让“这些人”住进来。如果我们继续坐视这种歧视不管,那就是在把持租房券的人往特定的社区赶。这么做不仅剥夺了低收入家庭进驻中产以上社区的机会,也会削弱我们借社会政策促进种族融合的能力。因此,通行全美的租房券计划不仅要吸引房东参与其中,还要在执行时拿出公权力。如果种族或宗教歧视是违法的行径,那么全国性租房券政策下的歧视行为同样难为法律所容。

完善而周详的租房券方案,应该确保租金水准合理,调涨房租要以通货膨胀率(物价年增率)作为依据,并且要有具弹性的条款确保房东获取合理的投资报酬率。租房券的实行,理应让房东享受到稳定的租金收益,房客流动率较低,驱逐件数较少。我们若是希望由民间租房市场吸纳多数的低收入家庭,那首要之务就是要让房东有利可图。“让穷人有地方住,说到底就是门生意,”雅各·里斯(Jacob Riis)在一百二十五年前说过,“毕竟他们现在会身在此处,就是因为我们的祖先做了笔生意。如果将其当成慈善事业、业余的消遣、或是追赶流行,这项事业都会惨遭失败,而且在任何时候或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成功。”但话又说回来,居住也是生而为人的基本需求,是儿童健康与发展的关键要素。它对经济发展和社区稳定而言太重要了,以至于我们无法将之单纯视为一门生意;它不是露骨的投资工具,也不是类似“摇钱树”或“金母鸡”的存在。

要让租房券政策通行全美并且实现效益最大化,我们必须从成本控管下手。光是广发租房券而没能相对应地稳定租金,就形同全民买单,用纳税人的钱去补贴全美房东的获利。目前的状况是,房东之所以会对持有租房券的房客超收房租,是因为房客根本无力反抗。按照政策主管机关所制定的都会房租上限,在租房券房客集中的贫困社区,市场租金行情往往低于房东向租房券持有者收取的房租。而既然法律都规定可以多收了,房东岂有把钱往外推的道理。于是,“联邦抵用券租房方案”可能会让政府花费的不是几百万或几千万美元,而是几十亿元的税金,还会让数十万家庭莫须有地失去获得补助的机会。事实上,经济学者主张在不用额外支出的情况下,现行的租房券计划就可以覆盖全美所有的贫困家庭。我们要做的是打击超收,让政策的执行更有效率。

其实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不去管现行租房券计划的效率彰显与否,我们还是有能力向美国所有的低收入家庭提供这项至关重要的福利。2013年,两党政策中心(Bipartisan Policy Center)估计,将租房券计划延伸至各地所有收入低于中位数三成的租房家庭,需额外支出225亿美元,租房补贴的整体支出会因此增加约600亿美元。实际数值应该会比预计低,因为两党政策中心并没有考虑到增加租房券的发放可以省下的钱。它避免了大量无家可归者的出现、减少了医疗成本,也遇到了的危机会带来的严重后果。广发租房券绝不便宜,但美国不至于负担不起。

这个钱我们拿得出来,至于钱要怎么花,我们做过不少决定。这些年来,共和党与的国会议员都曾经限制给穷人的租房补贴,反过来“劫贫济富”地把福利以税务优惠的形式加到拥有房产的富人身上。时至今日,房屋持有人的税务减免支出已经远超过租房补贴。以2008年,也就是阿琳从第十三街被驱逐的那年来说,联邦政府花在直接租房补贴上的金额不足402亿美元,但业主拿到的税务优惠竟高达1710亿美元。这个数目相当于美国教育部、事务部、国土安全部、司法部与农业部在当年的预算总和。美国每年花在业主津贴上的钱,包括房贷利息扣抵与资本利得豁免的费用,是全美租房券政策成本预估的三倍。

联邦住房补助最大的受益者,是年收入达到六位数的家庭。如果我们要把公共基金都砸在有钱人身上——像对业主们的优渥待遇这样,我们就应该敢做敢当地承认,而不应该学政客扯谎,说美国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有钱的国家没法再为穷人做更多事了。贫穷在美国的延续,是因为我们不愿花这个钱,而不是因为我们缺乏资源。

通行全美的租房券计划只是可行的政策之一。我希望可以看到其他的方案,让美国成为一个居住正义覆盖每个人的国度。成功不必在我,或许也不应该在我,因为凡事都应该要因地制宜。适合纽约的做法不见得能在洛杉矶行得通,居住问题的解决方案在繁荣的休斯顿、亚特兰大或西雅图,会和在美国东北部铁锈工业带(Rust Belt)上的都会区、佛罗里达的赤贫郊区或美国地景上星星点点的小镇大相径庭。一个城市可能要建楼以兴利,另一个城市则可能要拆屋还地来除弊。美国的都市和城镇类型迥异——不同的风土人情、不同的问题,救赎之道自然不能千篇一律。

无论这团乱局的出口在哪里,有一件事我们可以确定:美国的现状是一种极度的不平等、是不给人机会翻身、是对人类基本需求的否定与罔顾、是看着人无端受苦还去充当帮凶——这种现状对于美国秉持的任何一项价值而言都是莫大的讽刺。任谁都不可能找到一派道德、一条伦理、一部宗教经典或任何一篇圣者的教诲,可以为美国的现状辩护。

参考人物 帕特里斯·塔隆——“棉花大王”连任贝宁总统

据法新社4月13日报道,以雷厉风行和具有现代思想的商人形象示人、于2016年首次当选贝宁总统的帕特里斯塔隆,近日以超过86%的得票率再次当选总统。

报道称,在此前的大选竞选活动中,这位曾经的“棉花大王”穿着乳白色的优雅衬衫,戴着印有贝宁国旗的帽子发表了直截了当的演讲:“就是这样,结束了。第一轮获胜是唾手可得。”

作为一名久经商海锤炼的商人,塔隆在福布斯排行榜位列非洲最富有人士第15名,个人财富在2015年超过4亿美元。

塔隆出生在贝宁海滨旅游小城维达的一个收入微薄的家庭。雄心勃勃的塔隆做出保证要让贝宁也取得自己从商一样的成功。

报道称,塔隆是现代主义者,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执迷于成果”。贝宁总统希望成为新一代非洲国家领导人的代表。

塔隆的公关顾问威尔弗里德洪贝吉对法新社表示:“他充满对成功的渴望,希望改变国家的历史,让人们在200年后也能想起他。”

他也是完美主义者。总统的一名亲信承认:“他可能会出现在你的办公室,然后突然找出不适合的微小细节并向你指出。”

数十名公务员被辞退,原因要么是出现微小差错,要么是试图做他们过去一直在做的事情:拿点小费以补贴收入。

在经济领域,贝宁在2019年取得了近7%的快速增长。随后因邻国尼日利亚关闭地面边界和新冠疫情,经济增长率跌至2%。不过,2021年的经济预测依然鼓舞人心,预计增长率将达5%。

伟大的队友最好的朋友

有些事情或许不存在明确的答案,但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接下来,我们将为大家带来朴智星的自述,一起听他讲讲与“三爷”之间的友情故事。

初来乍到时,我有一些语言沟通上的障碍。我此前在荷兰为埃因霍温效力了两年半的时间,当我还在那里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学习荷兰语和英语,这非常难。尽管如此,我还是做得不错,因为在那之前除了韩语和日语,我对其他语言真的是一无所知。拥有一定的英语基础在我2005年加盟曼联时起到了作用,因为我需要与其他球员交流,这对于我适应俱乐部文化来说非常重要。

一开始,有两名球员帮助我解决了大部分问题,而且他们都是荷兰人:范尼和范德萨。

埃德温(范德萨)与我在同一个转会窗口加盟球队,他此前也在英超踢球,效力于富勒姆。鲁德(范尼)当时已经在俱乐部待了几年,他很乐于向我介绍这家俱乐部的历史。这起到了帮助作用,特别是与鲁德,因为他也曾经在埃因霍温效力。我不能说我的英语在那个阶段已经说得很好,但确实比我的荷兰语要好,因此我们就用英语交流,他们都在努力帮助我适应。

语言的确是英格兰和荷兰之间最主要的不同,所以这是我唯一需要解决的大问题,我一直在慢慢提高,学习语言,学习如何在英格兰赛场踢球,学习为曼联效力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我第一次跟帕特里斯•埃弗拉接触。当我还在埃因霍温时,我们在欧冠联赛与摩纳哥交过手,我想是16强的比赛,所以我从那些比赛中认识了他。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那么亲密。他刚刚加盟,我在这里已经待了6个月,而且也有法国球员能够帮他适应。路易斯•萨哈和西尔维斯特,他们都帮了他很多。

最初我们根本就不凑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我们慢慢开始变得亲密。他搬到了柴郡阿尔德利角,后来他建议我也这么做,所以我们住的很近,此外我们还因为电子游戏而变得更加紧密。那时我记得我们都在玩实况足球。一旦我们开始玩这个游戏,就会经常聚在彼此的家里,一起吃晚饭,玩游戏,就这样变得越来越亲密。我不会说法语,他也不会说韩语,我们的英语也都不好,所以我想是足球的语言起到了作用!

最初的几个月,他在俱乐部非常安静。但这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在他展现出全部的性格之前,他需要了解所有的事和所有的人。当他了解了俱乐部,了解了球员们,他变得更加舒服,而所有人都发现他拥有鲜明的个性,他也开始在更衣室内展现重要的影响力。

帕特里斯太吵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或许是那支球队中最吵的三个人之一。里奥(费迪南德),加里(内维尔) ,帕特里斯(埃弗拉)。我想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是更衣室里最吵闹的三个人。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帕特里斯和我是如何成为密友的,但随着时间推进,一切就这么发生了。然后当卡洛斯•特维斯在2007年加盟时,我们三个变得很亲密。同样的,这次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特维斯)说西班牙语,帕特里斯也能说西班牙语,而突然之间我们就成为了朋友。训练之后,我们会在球场上进行一些两脚出球练习,然后我们开始在场上场下一起做任何事情。即使我无法跟卡洛斯交流,因为我不会说西班牙语而他在那会儿也不会说英语,帕特里斯就在我们中间充当翻译!

我们会学习对方语言中的几个词,韩语、法语、西班牙,但真的就只是几个词。有时候是那些不好的词!但我们主要说英语,而帕特里斯会在必要的时候充当翻译,我感觉卡洛斯能说英语但他不想说!

每次在酒店我们都一起吃晚饭,而在赛前热身期间,我们三个总是一起热身。我们就是经常在一起。在出征欧冠联赛的飞机上,在前往英格兰客场的火车上,我们也总是坐在一起。这一切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尽管我们说不同的语言,但我们在一起就是很开心。我们都很舒服。每个人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应该感到舒服,即便我们无法无障碍沟通,我们三个彼此之间也觉得非常舒服。

环境起到了帮助作用,因为我们都对球队发生的事情感到开心。对我来说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无论是在场上还是场下,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有时候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在那种环境下,那是需要拥有的最重要的东西之一:与其他球员之间特殊的感觉。

我们都是职业球员,我们知道必须做什么以及如何去做,所以之后我们开始赢得重要的比赛,赢得奖杯,并且与彼此分享那些时光。我、帕特里斯以及卡洛斯的例子展现了当时的曼联更衣室是什么样子。我们来自世界各地,亚洲、欧洲、南美洲,但在俱乐部内部这三个人是亲密无间的好友。这展现了更衣室融洽的氛围,这也正是当时我们能够成功的原因。

我们夺得了很多次英超冠军并且闯入过很多次决赛,而在莫斯科,当我得知自己无缘欧冠决赛对阵切尔西的大名单时,那是我最悲伤的时刻。所有人都很棒,但我依旧清楚地记得帕特里斯和卡洛斯,他们确实给了我安慰。我很伤心,这是显而易见的,但他们拥抱了我,然后我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来他们有多替我感到遗憾以及他们有多么伤心。他们希望能够与我,与他们的朋友一起分享这个时刻,所以我对他们满怀感激。但我们能做什么呢?我曾感到失望,然而比赛一开始,我就开始祈祷我们能赢。那就是我们的立场。我们更衣室内的氛围就是那样。经历过那一切之后,我们赢得了欧冠冠军,因此没有人能指责任何人!

之后的庆功会,我有些开心,又有些不快,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们是欧冠冠军,但我无法真正从内心深处去感受这一切,所以这是一种复杂的感觉。我们取得成功并赢得欧冠我真的很高兴,这是我们希望做到的事情,我知道不只是我,队里还有其他球员没有能够出场。我们有25名甚至更多球员希望入选大名单,而只有18人可以做到。这就是团队,你懂的。

对我来说,我很庆幸自己为球队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帮助球队取得了那样的成就,但每一名球员都知道他们必须做好自己的工作。如果我无法入选出战欧冠决赛的名单,那就意味着我自己必须提高某些方面。如果你失去了什么,你必须想办法下次能做到。我做到了,因为第二年我们又一次闯入了欧冠决赛,而我也获得了首发机会,但不幸的是我们没能赢球!

在那之后,卡洛斯离开了球队,情况变得很陌生。我们过去总是在一起,然后当他离开后就留下了原本属于他的空间。我和帕特里斯经常谈论这件事,总是纳闷他为什么离开这里加盟曼城,因为我们很想念他,但这就是足球。你永远不可能直到退役都跟同一批球员在一起。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们会分开,但对我们来说这一切来得太快。我们希望他能够待更长的时间,但这就是足球,我们必须接受这一点。

没过多久,卡洛斯就随曼城回到了老特拉福德,那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非常特殊的日子,甚至是热身都很奇怪。我们过去总是在一起,三个人一起热身,而在这场比赛之前我们分别在球场两端各自热身,我和帕特里斯在一起,我们能够看到卡洛斯跟他的新队友们在另一边。那一刻看到他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因为我们都是职业球员,所以我们知道必须专注于比赛,我们必须要赢。比赛之后我们可以拥抱我们的朋友,跟他聊天,但比赛期间我们的重心是德比,我们必须赢下这场比赛。足球,就是这样。

其他球员一直很纳闷,总是问我们:“你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他们问我们,但我们从来没有给过他们答案。这就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是我们之间的一种感觉。这是很特别的东西。我们很享受这一切,我想所有人也乐于看到我们,并且想知道我们为何如此亲密。他们总是会加入我们,与我们一起欢笑,我想他们也很喜欢队里拥有像我们这般的友谊。

他们总是会跟我们一起开玩笑,后来我们得到了一个外号——Rush Hour(尖峰时刻)。

那时候,这部电影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很有名。有人在网上制作了一些照片:尖峰时刻的电影海报上换上了我俩的头像。成龙被换成了我,克里斯·塔克则被换成了帕特里斯。我先看到了这张图,然后拿给帕特里斯看。我们很喜欢,都觉得很有趣,一直都在笑。更衣室里所有人都很喜欢,这张照片就这么火了。有一次我们用跟海报上相同的姿势拍了一张照片。

我们度过了美好的时光,但就像我说的,你的足球生涯永远不可能一直跟同样的球员在一起。2012年,我不得不离开曼联。那真的非常令人伤心,对我们来说非常艰难。七年是我在任何俱乐效力过的最长时间,但这次我必须为了能够踢上球而离开。

要告诉帕特里斯这一切真的很艰难。真的是太难了!我感觉非常对不起他。我们有同一个经纪人,他知道所有事情的进展,他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这丝毫没有让情况变得更轻松。

每次他热身都是跟我在一起。他的曼联生涯都是我跟他在一起。所以我们谈论了一切,我们都很伤心,但最后他还是祝我好运,之后我便离开了球队。

我们当然还是朋友,几年后他参加了我的婚礼。那时候他在美国,因此当时他来韩国参加我的婚礼,然后几乎是立刻又启程返回法国。他待了一天,那是一段很漫长的旅程!他还因为我的几次私人事务来过韩国,所以我真的非常感激。

有时候我们会在伦敦见面吃午餐或晚餐,无论何时见面,我们都会在同一个地方。我们会通电话或者彼此发信息,无论在哪我们都延续着这份友谊。认识他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事情之一,帕特里斯是一名伟大的队友,但说实话,不止如此。我认为他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法国著名导演帕特里斯-夏侯病逝 享年68岁

搜狐娱乐讯(文/耷子)法国当地时间10月7日,法国著名导演帕特里斯-夏侯(Patrice Chereau)因肺癌在巴黎去世,享年68岁。帕特里斯-夏侯是一个绝对坚守欧洲文艺片路线的导演,是三大国际电影节的宠儿,但从未前往好莱坞发展。他最著名的作品包括法国影后阿佳妮主演的《玛戈皇后》(Queen Margot),此片曾为他赢得戛纳国际电影节的评审团大奖,而他执导的《亲密》则在柏林国际电影节上摘取了最佳影片金熊大奖。

帕特里斯-夏侯 1944年11月2日生于法国莱津涅,1975年以《爱的肉体》一片成为导演。在过去的近40年中,他只导演过十部电影作品,但成就相当辉煌。1994年的《玛戈皇后》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女演员与评审团大奖,还在奥斯卡上被提名最佳服装设计奖。2001年,他的唯一一部英语电影《亲密》横扫柏林电影节金熊奖、蓝天使奖和最佳女主角银熊奖。

2003年的《死亡诗篇》则夺得柏林最佳导演银熊奖。他的最后一部电影是2009年的《迫害》,此片也杀入了当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夏侯还曾担任过第5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委会主席,那一届的金棕榈得主是格斯-范-桑特的《大象》。

当浮层化现象严重时,我们遇到的挑战是,出的主意没有太大实操价值,从事实际操作的人…

恒大与拜仁这场比赛太有价值,展现了自己,也终于真刀真枪下看清了自己,更成为一把标尺…

人的生命本无意义,是学习和实践赋予了它意义。应该把学习作为人生的习惯和信仰。

幸福是什么?当你功成名就时,发现成功不会让你幸福,和人分享才会。当你赚到很多钱时…

媒体述评:中非全方位合作发展迅速

据香港01网站1月15日报道,中国外交部长秦刚继续访问非洲行程,1月13日会晤贝宁总统帕特里斯塔隆。他表示会鼓励中国企业赴贝宁投资兴业,希望贝宁维护中国机构和人员的安全和合法权益。

中国外交部称,塔隆表示将继续作中国坚定可靠的朋友。塔隆说,中国找到了正确的发展道路,取得举世瞩目成就,发展中国家都深受鼓舞。贝宁期待借鉴中国经验,深化拓展务实合作,加快国家发展振兴。

中国外交部称,秦刚期待共同落实两国元首重要共识和中非合作论坛第八届部长级会议成果,推动中贝关系不断迈上新水平。

与此同时,西班牙中国政策观察网站1月14日刊登题为《中国和非洲之间发生了什么?》的文章。

文章说,在几代中国领导人的努力下,中非关系在外交、贸易和开发合作领域迅速发展。近些年来,双方也推动了文化和安全等领域的合作。全球背景再次成为解读所有这些活动的关键。

中国与几乎所有非洲国家的政府都建立了外交关系。2000年,首届中非合作论坛部长级会议在北京召开,中国与非洲国家的外交关系实现了跨越式发展。